他还是选择了江户川君这个称呼用来称呼14岁的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江户川景光是没有记忆版的他,而诸伏景光是我召唤出来的。”
“不……用召唤这个词语,怎麽听怎麽奇怪吧。”听到松田阵平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出现,诸伏景光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但除去这个跟闹着玩似的字眼,诸伏景光还是相当认可松田阵平的这句话,“但没有记忆的我——江户川说白了也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如果没有松田的话,我现在确实很难出现。”
身体年龄被回溯到14岁且所有记忆都被封锁的江户川景光与一个真正的孩子又有什麽区别呢?
“对嘛,江户川就是一个孩子嘛。”不管哪个江户川都是,松田阵平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麽,又呛了一句降谷零,“不过以你跟江户川的年龄差,你用老父亲的眼神对待他将他当做孩子养,确实没什麽问题。”
要知道江户川景光的记忆可只有三年。
降谷零:“……”
在诸伏景光面前,降谷零就要为自己辩解一句了:“我知道他是hiro,所以我稍稍关心一点hiro丶照顾一下这个年龄阶段的hiro有什麽问题吗?”
“没事的zero,”诸伏景光却也笑了一声,当封锁的记忆被解开,也许是阅历更加丰富,诸伏景光面对江户川景光版本的自己,他其实并不觉得这样小小的自己有什麽好羞耻,甚至还有心情调侃一句,“江户川版本的我确实还只是个孩子,就只能劳烦几位稍微多担待一下了。”
松田阵平也借此机会和诸伏景光一唱一和的解释了他俩现在的情况,但完全不懂异能世界的降谷零却有些听得云里雾里:
“等下,「书」究竟是什麽?”
“「书」的本质是什麽,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跟景老爷能够活下来,都是因为它就行。”松田阵平打了一个哈欠,涉及书的地方,他其实并不想要解释太多,只是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有我在这里,我就能够随时帮你将诸伏景光召唤过来。所以你根本就不用纠结江户川景光的身份。”
要知道诸伏景光跟江户川景光的关系连一体双魂都算不上,江户川景光只需要记忆一觉醒,就能够变身成为诸伏景光,这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于是降谷零又立马换了一个目标问:“那萩原,他又是怎麽一回事?”
“萩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在诸伏景光身上发生的事,松田阵平还稍微有点了解,但刚刚重逢的秋原研二,松田阵平也只能了解到个大概,“在此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谁能够想到他会被异能特务科救下。”
诸伏景光立马补充:“他在特务科的地位很高,想来混得很不错。”
“以他的能力,在哪里都会混得风生水起吧。”
“还有班长……”他们四个现在阴差阳错的聚在一起,却少了一位他们之中最具领导力最亲切的伊达航,降谷零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关于伊达航有没有活下来,这一点松田阵平确实不太知情,当初他是通过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才了解到这个世界他死後发生了什麽事,就像他知晓了诸伏景光会在他死後一个月殉职一样,他也知道了伊达航的死讯。
虽然帮忙就伊达航这件事也在他和太宰治的交易内容中,但松田阵平实属不知道太宰治究竟是怎麽操作的,毕竟诸伏景光的这个情况,他都是在遇见江户川景光後才终于想了起来,还是通过诸伏景光对江户川景光这些年来的经历叙述,才了解到太宰治对诸伏景光是个怎麽操作。
他甚至怀疑太宰治是不是早就对诸伏景光下手了,不然诸伏景光怎麽能够被扔到那麽久之前的世界。
——不,江户川景光存在的那个世界,甚至有可能并不是松田阵平与织田作之助结识的那个时间。
「书」里的世界千千万万,每个世界的时间点都不太一样,所以诸伏景光变成11岁回到江户川乱步11岁时的世界也很正常。
……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个太宰治推开织田作之助是当时港口Mafia首领的世界里的江户川乱步又是怎麽知道江户川景光的?
松田阵平有一瞬间忽然明白了——江户川景光根本就不是时间穿越,他根本就不是来到了十二年後的横滨,他是和曾经在各个世界流浪里的松田阵平一样,通过书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他生活了三年的世界,当然可以接纳江户川景光,而这个江户川景光完全不存在的世界,「书」当然会修正他。
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江户川乱步,根本就不是遗忘了江户川景光,而是真的不认识江户川景光。但江户川乱步是何等聪明的名侦探,他也知道江户川景光是其他世界江户川乱步唯一的家人……
所以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才会在松田阵平面前突然说出那句话。
名侦探早已看出了松田阵平“认识”诸伏景光,江户川乱步是希望松田阵平将这句话带给江户川景光的。
原来如此,松田阵平总算是明白了。
不过话题再回到伊达航身上,松田阵平真的不知道伊达航是怎麽回事,他沉默了半秒,随後才追问:“所以在你的认知里,班长他还是死了?”
降谷零点了点头。
“太宰……”诸伏景光试图在江户川景光那三年的记忆之中寻找什麽,但终究是无果地摇了摇头,“我对太宰治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他对班长究竟做了些什麽。”
那麽太宰治究竟有没有履行他与松田阵平的这个约定,去救下伊达航,这一刻竟没有人能够知晓。
……其实是有人知晓。
“伊达航……是那位身材魁梧,性格豪爽,剪着寸头的警察吗?”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萩原研二的脑袋又鬼鬼祟祟地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