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烨环视一圈:"收队。何可,你直接去交警大队调沿途监控。"
"霍队,"严谨突然拽住他,"CFL平台绝对有问题,现在能申请搜查令吗?"
霍烨摇头,"证据链不够完整。我先回局里找黄局协调。"
"等不了!"严谨看了眼手表,"已经失踪12小时了,12小时够绑匪把人运出国境线!"
霍烨沉默两秒,"带王状一起去。"
严谨转身就走,王状小跑着跟上。
两人钻进警车时,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後视镜里,霍烨的身影越来越小,而CFL总部大楼的轮廓正在夜色中渐渐清晰。
那栋24小时都亮着几盏灯的互联网大厦,此刻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霍烨踏着夜色回到市局,径直敲响了黄柏松办公室的门。
"刚回来?"黄柏松从案卷里擡头。
"有情况汇报。"霍烨反手锁上门,将半月来的调查结果和盘托出,唯独隐去了内鬼疑云。
"砰!"黄柏松突然拍案而起,"杜瑶涵都失踪了你才来报?"钢笔在桌面震出半尺远,"霍烨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沉默在审讯般的注视中蔓延。黄柏松突然眯起眼睛:"你不信任我?"
霍烨也没解释,低头挨训。睫毛在顶灯下投出两道阴影。
"直说吧,要什麽?"
"CFL公司的搜查令。"
"证据呢?"
"直觉。"
"胡闹!"黄柏松气得笑出声,"刑警队长靠直觉办案?"
"我直觉的命中率,"霍烨擡起眼皮,"您比谁都清楚。"
空气凝固了几秒。
"具体目标?"
"他们的代码漏洞可能被用来筛选受害者。"霍烨看了眼腕表,"七成把握,现在就要。"
"秘书都下班了!"
"公章在您左手第二个抽屉。"
黄柏松瞪着这个刑侦王牌,最终抽出了空白令状。
打印机嗡鸣声中,他突然按住即将盖章的文件:"老严已经去了?"
"混账东西!"黄柏松甩过签好的文件。霍烨一把接住,转身时听见身後警告:"要是扑空,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一楼大厅,技术组和佘正等人早已整装待发。霍烨扬了扬手中文件,几辆警车立刻撕开夜幕冲向夜色深处。
CFL办公室里,戴着眼镜的男人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一个字:「撤!」
男人当机立断,将办公室里重要资料迅速扔进了碎纸机。胡乱的将自己的指纹擦去,从安全通道跑下楼,钻进车里飞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