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看着她那青锋,吞了吞口水:“不是我要做的!是他们,他们要吃丹!我每个月都要上缴例份——唔!”
他话未完,一根毒针已从他喉咙穿过,他那双眼瞪大了些,而後失去了神采,这针,顷刻间要了他的性命。
千乐歌愣了愣,极快回过神,山河剑屈指往毒针来的方向射去,射入一道白光,没有刺中,极快穿过。
牧云已在那里俯身看了,擡头,皱眉:“传送符。”
人已被传送走了。
千乐歌回头,蹲下身擡着手,试探的抚了抚那青年的鼻息,面色微沉。
药炉推倒,整个血薇堂陷入一片火海。
千乐歌站起来,目光扫过空地之上胡乱躲避的衆弟子,在火光之中,眉眼冷漠:“以为杀了他我就不知道了?都回去传一传,若万宗仙门都是这德行,我今日能推了这药炉子,明日也能一派一派,杀尽万宗仙门!”
言罢,一剑掠过,身後倒塌的药炉顷刻一分为二,轰然炸裂开,女子眉眼极冷,衣袍纷飞,火光里,一双极坚韧冰冷的眸。
衆人便屏住呼吸,见着她慢慢走到了堂中,侧了侧头:“牧云?你身侧有两人,那修士还没死?”
司马青回忆起方才那一切,简直只觉恐怖:“你眼睛还是瞎的!?”
这声音很耳熟,千乐歌皱了皱眉,像是回忆,嘴角极快有了一丝笑意:“二公子?好巧。原来你就是那位修士?”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难怪白旬会说红毛的都不是好东西,你也穿红衣。”
山釺扭扭捏捏走了过去:“阁主!你好帅啊,你能教我吗!我保证认认真真学!这也太帅了!”
千乐歌一挑眉,像是对她这话觉得疑惑。
牧云扶住了她,看向司马青:“别说其他的了,趁着血薇堂还没烧完,有药可用,看看她的眼睛。”
司马青便回过神,过来帮她看了眼睛,看罢:“还好,七天没到,毒素没入太深,能救。”
便找了个弟子去取了药过来,边下针边道:“你当真看不见?怎麽感觉你和看见的时候差不多。”
山釺蹲在旁边,手捧住脸,做花痴状,头如捣蒜:“阁主就是很厉害!瞎了也当没瞎!”
千乐歌端坐在一侧,任由他把自己扎成个筛子:“只是散开了灵力场,可以感知人和物体的轮廓罢了。又失明这样多天了,已习惯怎麽找人定位了。”
他了然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一进门先喊了名字,不止是生气,还在确认他的位置。”
只不过,要一直散着灵力场,凝神感知,还能挥出那一剑。
说她是差一步入剑仙的身法,不算虚言,甚至有些谦虚了。
司马青下着针,回忆起和她交手的一些事,心不自觉的便沉了下去。
方才一直在抗击外敌,又在逃命,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那些事情涌上心头,便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侧眸看了一眼蹲在一侧,捧着脸看千乐歌的山釺:“叶瓷——”
千乐歌疑惑的嗯了一声:“你哥没和你说吗?”
司马青手顿了顿:“说过吧,我当时在昏睡,迷迷糊糊听见一些,我以为是做梦。”
千乐歌敛眉,便不再答话。
气氛压抑了些,几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