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像是谁在摩挲她的背,将她摸的口干舌燥,本能的擡头去亲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的下颚。
有人叹了口气:“不睡了?”
千乐歌捧住他的脸,拽下来,亲了上去,喃喃:“牧云……”
她双唇一贴他,便止不住心神荡漾,心猿意马,腿本来就搭在他身上,现下更是本能的略使力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亲的意乱情迷之际,有人在身下轻轻笑了:“什麽都不记得了,倒还记得先把我压着?嗯?”
他道:“你这样,我怎麽把持得住?”
他说完,便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头,吻了上来。
千乐歌被亲的神智迷乱,呼吸沉重,略睁开眼去看。
他在她身下,半垂着眼,呼吸微颤,俊美动人。
见着她来看他,慢慢擡眼,扫了她一眼,千乐歌被这一眼看的一下子便醒了,僵在了原地。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并没有急着停止,而是浅尝辄止的吻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咬了咬她唇角,慢慢掀开眼来看她,声音低哑:“夫人醒了?”
千乐歌整个趴在他身上,腿也跪在他腰间,怎麽看,都不算是他主动的!
她吞了吞口水,面上一片绯红。
那青年叹出一口浊气,定定看着她:“还害怕吗?”
千乐歌咬了咬唇,手指抚上他那只有些幽蓝的眸子,没说话。
那青年嘴角有了一丝笑,轻挑眉毛:“夫人要考虑一下吗?那数三声?”
千乐歌眼神飘忽了下,萌生退意,手指也慢慢落了下来。
下一刻,一只手扶住她後脑勺,将她压了回去,同他灼灼的呼吸只留了一寸,他垂着眸看着她的唇,低缓道:“三。时间到了。”
继而偏头,亲了上去。
那熟悉又陌生的情|欲漫上来,千乐歌有些想退,她一退,他就进的更多,慢慢两人都坐在了床上。
他将她往上托了托,仰着头亲在了她脖颈间,呼吸滚烫。
手指极熟悉的扶住她,使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沉沉的亲着她,声音喑哑:“夫人,准备好了吗。”
千乐歌半垂着眸去看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他手里会这样听话,这样奇怪,有些喘息的亲在了他那只散着墨蓝光芒的眼帘,轻声:“郎君,你真是我郎君……我的身体,它认识你……”
那青年抱着她,呼吸打在她脖颈处,格外滚烫,略一掀长睫,声音又低又哑:“原来夫人还有疑问。”
他略直起身子,紧紧抱住了她。
千乐歌在这漫天情欲里,心头一阵惊颤,她不过和他见了这麽一天,晚上就和他在做这种亲密之事!
虽然他说是她郎君,但她没有记忆,这不就是个初见的男人吗!
青年手法娴熟,动作强势又温柔,邪恶又珍重,将她逼的薄汗涟涟。
心里对这事的荒唐和情|欲的逼叠,让她止不住的落泪。
还未滚落,便被人擡着脸吸吮干净了,他吻着她,声音不稳的仿佛喘息:夫人,我是谁?”
千乐歌哽咽了声,低低开口:“郎君……”
青年动作更急,呼吸更沉:“还有呢。”
千乐歌仰着头,皱着眉,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闭着眼低吟:“牧云……”
“哥哥——”
直到找到那邪祟能把人震的失去记忆的玉瓶,千乐歌想起来所有事了,再回想起这一段时,也恨不得掘地三尺给自己埋起来了。
牧云乖乖站在她身边,纯良道:“千歌,难道不是你先来亲我的吗?”他保持微笑,“而且我也让千歌想了,千歌自己要继续的——”
千乐歌以手撑住额头,有些撑不住了,咬牙切齿:“云哥哥?嗯?”
牧云眼底又有了那奇异的光芒,略挑了挑眉:“千歌这声有些凶,还是那晚上叫的好听。”
千乐歌咬牙,简直不忍回忆,气鼓鼓的站了起来:“牧云!你最近,真是太闹了——”
她转头将他的被褥扔了出来,囫囵:“你要好生反省一下,一个月不准和我睡了。”
牧云瞪大了眼,笑容诚恳了些:“千歌,这样严重吗?”
他正色点头:“我知错了,别赶我了——”
下一刻,一被褥便兜头拢住了他,那扇门毫不留情关上了。
青年慢条斯理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扒开了,看了看这一地狼藉,像是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