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像是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脸颊绯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故意的……脚下滑了……”
萧珩扶着她站起身,并未立刻松开手。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了那株老梅树上。
那支弩箭几乎完全没入了树干,只留下箭尾在外。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箭矢周围的树皮崩裂开来,露出里面颜色稍浅的木质。裂开的树皮和震落的积雪簌簌掉下。
就在那崩裂的树皮之下,斑驳的老树干上,似乎露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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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树木自然的纹理,也非虫蛀的痕迹,而是……人为的刻字?
萧珩的眸光骤然一凝。他推开身旁的侍卫,一步步走向那株老梅。
沈娇娇也似好奇地跟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惊惧。
走得近了,那刻痕越清晰。
那是四个字。刻得歪歪扭扭,深浅不一,透着一股稚拙的童真,像是哪个顽皮孩童的涂鸦。然而,那笔触却又异常执着,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力气,深深地凿进了树木的肌理,历经岁月风霜,竟未曾完全磨灭。
四个字紧紧挨在一起,甚至笔画有些交叠,显得亲密无间:
“阿珩阿璃”。
阿珩。阿璃。
没有姓氏,没有尊称,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名字。如同两个最普通的玩伴,偷偷在此留下的秘密印记。
萧珩的身形猛地僵住!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所有的冷静、自持、怀疑,在这一刻,被这四个稚拙的刻字轰得粉碎!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缓缓地、极其轻柔地拂去刻痕周围残留的碎树皮和雪沫。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却无比熟悉的刻痕,仿佛触电般微微一缩。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眼底那片万年不化的冰封之地,仿佛被地底奔突的熔岩狠狠冲击,瞬间布满了可怕的裂纹!震惊、恍然、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剧烈痛楚和……狂喜?
沈娇娇站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那四个字,看着萧珩剧烈反应的侧影。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有袖中微微攥紧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这片梅林……这棵树……她“下意识”地选择这里“扑蝶”,并非全然偶然。某些破碎的记忆碎片,在苏醒的过程中,指引了她。
一片死寂。
只有风穿过梅枝的呜咽,和远处侍卫们紧张压抑的呼吸声。
许久,萧珩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沈娇娇的脸上。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他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这棵树…”
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一字一句,砸落在冰冷的空气里:
“…朕烧过三次。”
烧过三次。
却每一次,都在第二年春风吹过时,倔强地抽出新枝。
如同某些被强行掩埋、却从未真正死去的过往。
梅香依旧清冷。
雪地映着斑驳光影。
那四个稚拙的刻字,如同沉默的审判者,凝视着时隔多年再度立于树前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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