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写下:不知名字。
这可就难办了,她看不见听不见,自然也没有那人其他的特征,要找这样一个人,大海捞针。
千乐歌看着她那淡淡的轮廓,心里一个可怕的怀疑起来了。
为什麽白旬杀了那样多的人取了那样多的精气身上却无滔天的妖气。
反而这个姑娘,凡人之躯,妖气冲天。
她慢慢在她手心写下:你今年,几岁?
那姑娘像是觉得疑惑,还是一笔一划:二十五。
千乐歌手下不停:身体可有怪症,或怪病痊愈?
那姑娘像是更疑惑了:不曾。
听到她这回答,千乐歌心里的疑虑也更多了。不是拿给她用了?
想了想,她写道:他何时离开?
那姑娘写道:今晨。
今晨。倒对的上。千乐歌还在思忖间,她已手指有些颤抖的急急写着:妖兽,吃人的字样。
难怪她这副不便的模样还要出门,是听说了鯈鳙现世吃人,担心他,才找出门来。
现在鯈鳙打完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到这里。
千乐歌回忆起那白衣少年的模样,思索了良久,才执着她手,一字一顿写:他是妖。
那姑娘拿着的棍子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许久,她才颤抖着举手写道:妖兽?
千乐歌:不是。狐狸。
那姑娘却仿佛一下子定住了,许久,才慢慢写道:不怕。他是好妖。
千乐歌回忆着他在城里做出的那些事情,实在很难将他和好妖挂上勾。
但这姑娘普一听见他是妖,这麽短的时间内很快接受了,不但不怕,反而还出言维护,可见那妖对她,实在很好。
那姑娘一字一顿写:他可有事?
千乐歌回忆起牧云那一剑,虽然她没看见,但星辰剑出手,对方又是妖邪,很难没事。
便顿在原地,没动手写。
那姑娘见她不答,手指颤抖更甚:死了?
千乐歌叹息了声:否。重伤。他杀人无数,活不了。
那姑娘像是难以接受,或者说是不可置信,身影已有些站不住了。
千乐歌做这坏人,看她那模样略有一丝不忍心,擡手写道:神明。
那姑娘愣了愣:是他?
千乐歌慢慢写下:是。
那姑娘握紧了手,慢慢俯下身,将棍子捡了起来,六神无主的转了转身子,又转了回来。
急急握了她手:在哪里?
千乐歌还未有动作,一股劲风便吹了过来,带着血腥气,她立马擡手去挡,回过神来想拉住那姑娘,前面已空空如也。
千乐歌愣了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霎时明白了。
不对。
错了,一切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