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梁博文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沈初严低头,用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让他试着跟温迟聊聊天。
梁博文扯了扯安全带,侧身回头:“刚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过呢,我叫梁博文。”
温迟低着头看手机,没抬头。
换了别人可能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梁博文这人脸皮厚。
“温迟,你今年多大呀?”
温迟仍旧低着头,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般。
“交个朋友吧。”
温迟依旧没动。
梁博文知道温迟不是不礼貌,只是生病了。
那天在医院门口,沈初严提过一嘴,后来在沈初严家,他看到了沈初严在看的书。
梁博文耐心的又试探着说了几句,温迟依旧没理他,只是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衣服上然后开卷衣服边边,卷了一会儿又开始按手机锁屏键玩。
沈初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还以为温迟没有专注力上的问题,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
大概是他之前忽略了。
梁博文眼尖注意到沈初严的动作,担心问:“是不是没睡好头疼?”
沈初严点头的动作点到一半,余光注意到温迟转了过来,立马摇了摇头。
梁博文:“……”
大概是被双标的沈初严气的,梁博文下车的时候没看路,绊到石头,惊叫了一声。
温迟被他的惊叫声惊到,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包间在沈初严赶到的前五分钟“清了场”,他们到的时候,包间里只剩下温翼和林宇。
林宇坐在温翼对面很远的位置,看到温迟立马跑了过来。
人脆弱的时候看到熟悉的人会格外难过和委屈,林宇抱住温迟的一瞬间,电话里为了安慰温迟强装出来的镇定顷
刻间瓦解崩盘。
他低声啜泣起来。
温迟学着沈初严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着林宇的背以示安慰。
“林宇,”沈初严走到他身侧,“你放心,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让梁博文把温迟先带了出去,然后问林宇:“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宇低头,犹豫了会儿:“打了烈性药,想让他手下……”
“我知道了,你出去陪温迟吧。”沈初严看着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半个小时后,三支同样的药被保镖打进了温翼的身体里。
沈初严坐在卡座上,看着衣裳被扯开,燥热的在地上打滚跟他求饶的温翼,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一点也不像温迟。
没有一分像。
但凡有一分能让他看得顺眼些,有一分像温迟,他都下不去这样的手。
沈初严点了支烟,温翼像只狗一样爬过来,蜷缩在他脚下求他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