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羞涩的邀请被秦景宁忽略,霍鸣的薄唇此刻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小麦色的肌肤因为情绪波动而泛起一层薄红,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敞开胸膛等秦景宁的咸猪手到来,结果秦景宁的手却始终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不再碰他。
搞什么?
他毛遂自荐道:我说,那你现在要捏捏看吗?手感真挺不错的,没用力的时候是软的,紧绷的时候才会硬硬的,你可以都试试。
不要。秦景宁果断地拒绝,谢谢邀请。
霍鸣瘪瘪嘴,他都主动开口邀请了,秦景宁居然又拒绝了:真不要?别人求之不得呢。
睡吧,你的腿需要多休息,我也帮你请假。秦景宁成功转移这个话题。
两道近距离的呼吸此起彼伏,霍鸣仿佛能感受到秦景宁轻盈均匀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
他不断催眠自己:别想太多,快睡快睡,睡着了就好。
可这时腿又痛了起来。
很难受吗?秦景宁看向霍鸣。
不难受。
被窗帘遮挡的昏暗阳光下,霍鸣静静的五官显色格外立体分明,额前几缕黑发不听话地垂落,更添几分野性的魅力,属于吱吱软乎乎的白脸蛋也变成了小麦色骨相凌厉外放的长相。
虽然霍鸣变了不少,但眉眼间依旧有从前的模样,他躺下闭眼的时候,身高和长相不再具有攻击性和压迫感,反而像小时候那样乖顺了。
不经意犯傻时出现的狗狗眼,还有拱鼻子的小动作,还是那么可爱。
秦景宁清了清嗓子,换了种方法哄他。
他轻轻地哼起两人都熟悉的歌谣,他在唱的时候并没有用上什么技巧,只是像小时候那样: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
霍鸣在去年看过一次秦景宁都这样了演出,早就知道他不仅器乐厉害,而且唱歌也好听。
可当这样的天籁在这里耳边响起,只专属于自己,霍鸣不禁睁大眼,看向秦景宁。
秦景宁发烧了,嗓音没有像平常那么清亮,唱歌却依旧好听得让人酥酥麻麻。
霍鸣又打了个哈欠,排山倒海的困意重新涌上来。
秦景宁弯着嘴角,歪头和那位盯着自己的吱吱小朋友对视,说话带上点南城本地的口音:闭上眼咯,听话。
他真好。
只听了两小段就快睡着的霍鸣不禁这样想。
暖色的夕阳落下。
直到隔壁407的人集体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很久没有睡这么饱的霍鸣终于渐渐清醒。
睡了一整天,脑袋下枕头的感觉好像换了,不是自己的枕头,但是好舒服。
噢!他不会抢了秦景宁的枕头吧?
还真是。
霍鸣心头一动,把鼻尖埋入秦景宁松软的枕头。
秦景宁的枕头和他的被子一样香香的,但味道更好闻,因为上面不仅有秦景宁洗衣液的味道,还多了他洗发水的清香。
和隔壁407那群臭烘烘的狗东西不一样,秦景宁好像什么东西都香香的。
得问问他平时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个护用品,霍鸣决定也要去买一套同款。
起来了?可以吃饭了。秦景宁在床边的书桌上,见霍鸣起床,走到厨房去把煲好的煲仔饭端出来。
食物的香味瞬间勾起霍鸣味蕾:你发烧了还给我做饭啊?
中午就退烧了,现在只剩一点小感冒,不碍事。秦景宁笑得比前几天更好看更真实,他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你昨晚连夜照顾我,我也好不了这么快,霍鸣,你是国服好舍友。
霍鸣被夸得脸红心跳:哪有那么好
这话明明是他想说的,谁家舍友这么贤惠,刚起床就能吃到秦景宁做的晚饭,绝了。
对了,下午你手机打来好几个电话,是刘医生的,你迷迷糊糊地关机了。秦景宁意有所指地笑道,要不要回一下?
刘医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