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教授和安然离开的特别突然。
在都教授从军区回来的第二天,上面就派了专人来保护她们母女俩一起去了京城。
连安然工作调动的手续都是别人给代办的。
除了江清沅提前从都教授那里知道了一点讯息,安然到走都还有点稀里糊涂,闹不明白为什么京城铁路局怎么会知道她们娘俩?
又为什么突然要调她们去工作?
因为走的太匆忙,以至于想给她们搞个送行宴都做不到。
江清沅,谭小雁还有江花花几个平时关系处的不错的姐妹,还有比她们知道消息更晚的许春雨,只好各自在家里一通翻找,找出合适的东西给两人带着算作离别礼物。
江清沅知道安然她们即便到了京城,也会不愁吃喝用度,所以没准备别的,只给她们带了些坐火车时吃的用的。
可就这样,四人加在一起也给准备了一大包。
送那母女俩出门时,安然没忍住还抹起了眼泪。
把安然娘俩送走,江清沅心里好一阵怅然若失,独自坐在屋里久久无言。
在厂,如果说江清沅和谁最说得上话,那真就是安然。
可能是家境相当,知识水平相当,她们算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
江清沅和江花花,和谭小雁的关系都不错,但论起最投契的还是安然。
如今安然走了,江清沅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承平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媳妇一个人坐在屋里呆的样子。
还没走近,他已经能够感受出媳妇浑身上下充斥着的那种寂寥和颓废。
沈承平忍不住咂了咂嘴。
心里莫名的就有一点酸。
他走过去在江清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江清沅慢慢地转过头,在看清楚是他后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为了表示嫌弃,还把身子也转了过去。
直把沈承平气得乐出了声。
“嘿!”
他说:“你行了啊,难受一下是个意思就得了。知道的是安然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走了呢!
我出去学习,一走一两个月也没见你这么难受。”
“那不一样。”
江清沅站起身,慢慢走向里屋,边走边说:“你走还会回来,安然走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说到这儿,江清沅心里猛地又一阵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了下来。
刚才安然哭她还劝来着,可此时想到以后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面,江清沅也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
看说着说着还哭上了的媳妇,沈承平也是没脾气。
他也不敢逗了,赶紧去洗手间接了半盆水,然后投了条毛巾递了过去。
又温声细语的劝了半天,才把江清沅给哄住了。
怕媳妇继续多想,沈承平说:“一直想跟你说件事,这两天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也没来得及跟你说。有件事你得赶紧给办了。”
“什么事啊?”江清沅还有些抽搭,吸了口气才问道。
沈承平赶紧凑过去悄声把那封信的事儿说了,然后指了指阳台:“你赶紧把信收回来,堂哥都惦记好几天了。
我早上从门口过,隐约还能看见那信放在桌子上。你不收走我估计他觉都睡不着。”
“信?”江清沅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昨天她去家里的时候确实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并没有封口,封面上也没写字,所以她只随便看了一眼,压根没过心。
听到丈夫这么说,江清沅“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给沈承平看:“你说的是这封吧?”
沈承平:“……”
他足足惦记了两天的事儿,这么轻易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