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捂着被打疼了的肚子,顽固道:“谁规定的老人就不能看了?谁规定的看了就一定要给钱了?他们畸形表演,我为什么要去助长他们?”
“你不助长可以,但你也不能添乱啊。”
“那你呢,你不也是成天都在这看吗?”
他竟然还来劲了?
凌枝急道:“我这是摆摊,我是向宅务给了摊位费的,再说我又没凑到人家戏台子边上去看。而你算什么呀?你就是添乱的,人家卖力表演,你分文不给,只会让人觉得孩子的表演还不够惨,回去指不定怎么受折磨呢!”
凌枝确实有点急,因为说到孩子她心里就不舒服,也觉得这老头冥顽不灵。
老头也急道:“那给了钱这事就消停了吗?不会的!给了钱只会让他们认为这个行当赚钱,这种欺负弱小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
“你跟我这儿急有什么用?”
“没跟你急,是这种杂技你越给他脸,他就越不要脸,我就是不给。”
凌枝嗤了一声,懒得跟他争。
“唉。”老头叹口气,缓缓站起身,不再有方才的气焰了,平和地道:“又谢谢你了,太晚了,你快收拾东西回家吧。”
说后就一拐一跛地走了。
凌枝盯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身子骨真是硬朗,连遭两次暴捶,居然还能到处晃悠,简直少见。
——
凌枝回家走到那个石梯处,专门停下来听听有没有被殴打的惨叫声。
没有。
她奇怪,表演不是失败了吗,党项人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难道,被打死了?
这个想法有点恐怖,她不由的浑身一凝,才死了一个,不会又死了吧?
想了想,悄声爬了上去。
那个房间还是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但是特别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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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党项人不在,姐弟俩分别被两根粗大的铁链子绑在柱子上。
他们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
还好,他们还活着。
再仔细一瞧,姐弟俩眼皮都是半睁半开,也不像是睡着啊。
难道还是被打了?打得没劲儿了?
凌枝把脑袋凑近铁窗一点,试着轻喊:“玉米?”
没有反应。
她加大一点音:“玉米!”
玉米这才现她,一下子露出喜色:“姐姐!”
“嘘!”凌枝食指比到嘴前,再比向小女孩:“她怎么了?”
玉米看下姐姐:“饿。”
“不给饭吃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