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说吧,没事。”
玉书润润嗓,很认真讲。
“阿姐,我跟玉米小时候,只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们就跟着你,可就如玉米说的那样,我们的恩人太多了,不知道该去报答谁。
阿姐,我们这次离开了,应该就是再也不会跟王子见面了,所以阿姐,我想送给王子一个礼物。”
“当然可以呀,想什么呢。”
“你不会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
“毕竟……”玉书不太好说。
“不会。”凌枝捋捋她散落到脸颊的碎,微微笑着,颇有感触。
“玉书,我们跟王子之间,只是立场不同,并非好人坏人之分。所以你想感恩于他,没问题的,包括阿姐,其实……”
若是抛开立场,凌枝会拿真金当非常要好的朋友,哪怕真金对她是男女情。
不可否认,她这一路,从真金那里获取到了不少便利。
想来真金的一切行为,都是在纵容她。给她令牌,一路畅通;带她来沙漠,明知她要找赵砚。
这些所有,其实都是无言且深深的爱啊。
然他们就是立场不同,所以,注定分道扬镳吧。
——
第二天,玉书去找真金,阿古正在伺候真金更衣,帐内只他们三人。
阿古看玉书很不顺眼,看她就像看凌枝的影子。
真金和颜悦色地问:“玉书,怎么了?”
玉书瞟一眼阿古,略有不便。
真金示意阿古出去,阿古弯了玉书一眼,很不爽地走了。
玉书这才奉上一个小锦囊。
真金摸摸上面的流苏吊穗,有些受宠若惊。
“给我的?”
“嗯。”玉书点头,眼神犹如澄澈的泉水,干净、晶莹,是以最真诚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激。
“王子,这是我在老家求的平安符,希望能给您带来好运和吉祥。”
“呵呵,好,谢谢玉书。”
“我帮您戴上试试?”
“好。”
玉书温柔地把小锦囊系于真金的腰带,完后理理自己的衣裳,耸耸鼻尖,后退两个脚步,到一宽阔地方。
然后两个膝盖着地,两手打开,身子往前,两掌落地,重重一磕,恩情大过于山。
“这是做什么?”真金奇怪。
“寸草春晖。”
“什么?”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