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我洗衣服。”
“怎么是黑衣?”
“我喜欢黑色。”
“喜欢黑色?”
真金两手背后,围着柳絮的身子踱步,突一下笑了,眼神透着探究。
“那柳姑娘到底想起来了吗?我们很多年前就见过的?当时你就是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
“好像,是的。”
柳絮的笑容偏假,怪就怪,当时在宫内,她因为白猫乱了方寸,才没有对真金直言这个。
真金从身上摸出一支簪。
“是你的吗?”
柳絮愣了顷刻。
簪丢了,还在真金手里,簪里面可有着非常重要的东西,她不由再次开启了一种本能的心虚,如同过白节那次。
“呵呵,是啊,怎么在王子那?”
“物归原主。”
真金递上簪,将她的微妙反应尽收眼底,当她拿时,冷不丁收回,随意打量,随意问。
“上面的这条黑色的路,是什么?”
“就是路啊,路不是黑色的吗?”
“这么淡雅剔透的簪,为什么偏偏有条突兀的黑色的路?”
“我原本走医,走过太多的路,上边有条路奇怪吗?”
“不奇怪,所以这路,是你专门找人刻上的?”
“不方便讲。”
“为什么不方便?”
柳絮语塞。
真金显然怀疑起了她。
丢失簪是她蓄谋中非常意外的一个环节,真真实实虚虚假假之间,她短促内不知怎么作答。
真金唇角一弯,脸上浮出一股诈色。
“陆柳絮?”
仅凭着簪上的一条路,和在国史院的资料搜集,就断定柳絮乃陆秀夫的女儿,真金没把握,他纯粹诱诈。
——
赵砚因为白猫的事情,一直对柳絮保持怀疑,哪怕柳絮已对他多次强调,那只白猫真的跟她没关系。
这会走到这,远远看到真金拿着簪在对柳絮进行质问,他脚尖轻旋,一把将面前的木板踹飞过去。
木板正好从真金和柳絮两人的身体中间横穿。
“闲来练武,抱歉惊到二位。”
赵砚转着飞刀走过去,目光自然而然落到真金手里的簪,露出疑惑。
真金探究道:“驸马是认得?”
赵砚拿过看看,波澜不惊。
“柳姑娘的。”
“你怎么知道?”
“李整,不知道王子还记不记得这个人?当年在四川,他给我下过毒,是柳姑娘游医走过,用这根簪验出毒性救了我。”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