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去歇息。”
“多谢王子相送。”
凌枝回屋打开箱子取衣裳,她一身酒气,准备洗个澡。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叮铃铃的声音,还以为听错,手继续扒拉,真的有。
是一个红色的小铃铛,且是凌霄花的样式,小吊坠就是凌霄花的小漏斗。
赵砚:“你是不是喜欢凌霄花?”
凌枝鼻尖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想要掉下来。
这箱子是赵砚给准备的,她以为就是一些换洗的衣裳,每次都是在上面随便取过两件,今夜要不是喝多,她都不会乱扒拉。
她不是喜欢凌霄花,她是因为凌霄山啊。
可他以为是,他记在了心上。
凌枝耸耸鼻子,把铃铛扣在腰身一侧,感觉好烫手。
寂静昏暗的房间,醉酒的姑娘翩翩起舞,腰间铃铛绽放出热烈恣意的歌声,同她心中思念的呐喊,直上云霄,红艳如火。
——
夜黑如墨,心事如星。
亭子口的真金两手叉腰,来回踱步。
小碎步跑来的阿古见他兴致不高,便问道:“皇太子,这是酒没喝尽兴?”
真金不理睬,越走越焦躁。
凌枝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赵砚?
阿古:“皇太子,夜深了,回去吧。”
真金:“……”
阿古:“哎哟,您这是怎么了?”
“去去去。”阿古念得真金更加烦躁,一出手把他推了老远。
真金望向望江亭的二楼卧房,窗帘挡着,他什么也看不到。
阿古凑上,随着望去:“皇太子,您又看上这个了?”
“什么叫又?”
“您之前,不是看上了那个算卦的吗?”
“她就是那个算卦的啊。”
“啊?”
真金将阿古大张的嘴巴捏闭合住:“你要是敢多嘴,我就打死你。”
阿古可劲眨眼。
真金松了手,阿古拘身在一侧,半晌,小心翼翼道:“那个算卦的,不是男的吗?”
遭受到的是真金的一个眼神袭击。
阿古立马沉头,不敢八卦了。
又半晌,又小心翼翼道:“到底何时回去呀?”
早夜深了,按往常习惯,他们都不知道做了几个梦了。
真金微有坏笑道:“困了?”
阿古点头。
“那好,我回去睡觉,你在这守着。”真金说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