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无语了,也被弄得有些温暖。
玉米支上酒杯:“干杯!”
真金碰了一下,喝了,然后问:“说吧,到底什么事?”
玉米斟着第四杯,声音弱了些:“老伯,那个红袋子,是阿姐亲手做的压岁包。”
这话透露着别的意思,真金慢慢察觉到,移开眼眸,感情牌打过一次,再使用就让他难堪了,也不招人待见了。
“玉米,你犯不着这样。”他的口吻有些不佳。
玉米红着眼道:“老伯,鸟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玉米真的很想做个男子汉,可是我的恩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去报答谁?”
说着眼泪流下,他就着泪水把第四杯酒喝了,然后摸出月烈写的字据,递过去。
字据上率先醒目的是血红的手印,真金不由一惊,再细看,现是月烈的字迹。
“这是什么?”
他好奇怪,却不料在同一瞬间,听到一声刀子插进肉里的声音。
抬眸一看,竟是玉米抓着一把匕,匕插入了他自己的喉咙。
“玉米!”
真金霎时失色,飞身过去,将玉米滚落的身板接住,手跟着紧急按往他的伤口。
玉米滚着血,含糊不清道:“我的脸,公主打的,我的命,公主要的……”
“玉米,你别动,别乱动。”真金慌乱地将他抱走。
“老伯……”
玉米费力扯上真金的衣襟,愧歉满满:“你的恩情,玉米下辈子,下辈子再还,可以吗?”
“别说话。”
“老伯,我错了……”
“别乱动,我们去找郎中。”
“我应该是,要先请你吃一顿饭的,可是来不及了……”
“玉米,你乖一点,别说话了。”
“老伯,我疼……”
玉米哭了:“像当年被割掉耳朵那样,好疼啊……”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啊。
真金抱着他下到一楼,碰到刚刚送酒的店小二,着急得话不成声:“郎中呢?哪里有?”
这离皇宫远,找太医来不及,只能找街头医馆。
店小二惊愕着,慌乱地指了一下:“那边。”
真金赶紧去找。
刚出门口,呲噗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到他的脸上。
玉米抽出了喉咙的刀。
“老伯……”
“玉米!”
“欠你了……”
“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