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在黑衣人的身上反复擦着自己的匕首,话语漠然,“回去告诉燕濯,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要同我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而不是在背地里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我耐心?不好,他?已经失去了?机会。不管他?想?做什么?,让他?想?想?自己如今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来?的。”稍微想?了?一番,燕危转移话题警告道。
他?想?了?一下,燕濯对于原主来?说,是原主非常羡慕的人,也是原主渴望的人生。
可那样的人生原主得不到,所以原主想?毁掉,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亡。
原主的死,有燕濯的一份,他?不和仇人合作?,也不会给仇人一份好脸色。
黑衣人声线颤抖,不断往后挪动,颤声音道:“好、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燕危神色从?容,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眉眼微弯,“真乖。”
燕濯的人品如何,就?看这个影卫回去能?不能?活了?。
影卫能?活,他?会稍作?考虑。影卫活不了?,他?会毫不留情下手。
第45章六皇子(22)
四月底,春意盎然。
万物复苏之始一片生机勃勃之态。
圣上圣旨已下,凡是大臣世家皆可参与春猎,时间和地点早已通过钦天监的演算而定下。
时间在五月中旬,地点在长平山。
林府正在准备着需要的东西,靖武侯即使是双腿残疾也无法避免,毕竟靖武侯的妻子是男子,春猎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林常怀和燕危如平常一样坐在亭台内下着棋,距离上次的事情过去十几日,当中谁也没提。
林常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双眼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你说?,皇上在此次春猎中,会有?何打算?”
“他有?什么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布局如何?”燕危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不?管那位想?做什么,都?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不?管是借机挑明他的身份,还是一如既往,他操作的空间都?非常大。
“布置得差不?多了,我爹叫回来的人,我早已安排妥当。”林常怀不?紧不?慢回答,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情,“太?子未立,皇上出宫,谁会被留下来监国?”
燕危抬眼盯着他,神色难以捉摸,“怎么?对你很重要吗?你人又没在京城,谁监国很重要吗?”
“国师不?会去。”林常怀垂下眼帘,猝不?及防吃掉对方的棋子,微微一笑,“夫人觉得,监国的人选会是谁?是五皇子,还是七皇子?”
燕危盯着棋盘,抵了抵牙险些气笑,“林常怀,谁教你一边吸引敌人一边吃掉棋子的?”
“这叫祸水东引,趁着敌人不?注意给出致命一刀,连血都?不?见,是不?是很有?意思?”林常怀眉梢微挑,神色略微得意。
“太?傅之孙是你下的手?”燕危不?动声色,把死?棋盘为活棋,“他们来找你,想?让你为世家说?情,是太?傅的主意。”
“而你从?他身边之人下手,听说?太?傅卧床休息了十几日。”
“所有?人都?在等待时机呢,这个春猎设立得真好,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身边会有?多少人跳出来。”燕危摇头,一脸惋惜,“可惜了,有?我在,谁也不?会成功。”
“夫人杀人于无形,见刀不?见血,谁会是夫人的对手呢?”林常怀不?遑多让夸奖起来,“听说?燕濯曾派人找过你,活着的人只有?一个?”
“啊,夫人出自皇室,对手足留情也是应该的。”林常怀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存在,火药味十足。
“手足?”燕危低笑一声,眼中毫无半点笑意,“夫君应当知足才?是,好在你派来跟踪我的人没死?。”
林常怀执棋的手一紧,目光有?些冷,“哼,夫人当真是伶牙俐齿,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凡是可疑之人我都?会处理掉。”燕危淡淡声开口,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分别人和林家了。”
林常怀有?些烦躁,心里始终觉得燕危不?应该这样。
他们已经身体交融过,按理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家人,是爱人,也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对方始终把这一切放在如初,该怎样就怎样,不?用也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