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停住脚步,瞳孔微缩,下意识便反问道:“你不回来了?”
小宝忍不住想坏笑,用着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说话的语气:“嗯,应该不会回来了。”
冷血下意识脱口而问:“那师兄呢?”
小宝盯着冷血的後背,想象着他此刻会有的表情:“他想我了就去找我,他要是不想我,以後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反正我是不想再来京城了。”
冷血:“……你讨厌京城?还是……有不想见的人……”
小宝道:“没有,我没有讨厌京城,这里不止没有我讨厌的人,甚至还有我喜欢的人,我只是……”
小宝缓缓走到冷血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他整个身子都是狠狠的一颤,然後又强制的镇定下来,他没有说任何话,也看不见小宝的神情,只静静的听着小宝在他耳边对他说。
“我要是……你是不是就会犯错呀?你是个好人,你该继续当好人。”
说完便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快步的跑走,当冷血转身之後,只能看见那个杏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中更是莫名的难受和空落……
其实小宝身边的人大多是不应该长留在一处地方的,明显的例子就是叶孤城,他还有整个白云城的事物要处理,在伤好了和小宝稳定关系之後,也暂时告别一下,动身回了白云城。
等叶孤城一走,小宝便免不得想起了西门吹雪来,自从玉罗刹假死之後,西门吹雪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转头问了一下刚回来的玉天宝,便得知西门吹雪无声无息的正出发前往西方魔教,似乎是一定要宰了他亲爹。
真是严峻的父子关系呀。
至于西门吹雪会不会继承西方魔教教主之位……那应该是不可能的,西门吹雪更有可能一个人把整个西方魔教清空了,而这种情况是玉罗刹最不想见到的,所以玉罗刹真的很有可能会出现。
一想到玉罗刹远在西域,不会在自己身边出现,小宝的心情就免不了好上了许多,这一点在听到陆小凤又不告而别的消失了也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本来就不会受到什麽影响。
只是可怜的花哥哥又被他的好朋友给丢下了,可谁叫他好朋友是个多动症患者,总是闲不下来。
而差不多找遍整个京城的年如画,再次飞回了小宝身边,心情十分郁闷,一直在嘀咕着怎麽就是找不到那个大魔头。
嘀咕着嘀咕着,听着小宝头都大了,“别念叨了,别念叨了,那个大魔头一定是回西域了,指不定要怎麽和俏相公斗法呢,不会在京城里出现的,所以你才找不到他。”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年如画心下还是有些不安,一脸烦恼忧愁的样子叫小宝看得心烦。
若不是年如画没有实体,小宝此刻非得上手掰着年如画的嘴角,强行让她笑一笑不可,而在这种有些烦恼的时候,可以找花满楼说说,毕竟人家就是一朵解语花呀。
小宝这麽想着,向正在清点东西的狄飞惊打听了一下花满楼的所在,然後转身溜到後院,一边走着,一边随手摘下了旁边种植的鲜花,草草的扎成一束,然後果不其然在後院的凉亭里见到了花满楼。
他站在凉亭红木栏杆处,脸朝着下方的湖泊,好似在看着什麽,可他却是什麽都看不见的人,以他的为人,他现在应该是在听,听四时的风吹过,鱼儿亲吻湖面和花瓣落下种种美好事物带来的声响。
小宝便下意识放轻脚步,慢慢的溜到人家身後,然後在花满楼有所察觉的回头之时,开心的叫道:“花哥哥!”
突如其来的大声叫花满楼惊了一下,不过又转而化成无奈的笑,伸手接过小宝递上来的那束花,温柔道:“以後不用送我什麽东西,你来了就是最好的。”
小宝笑道:“花哥哥和漂亮的花最配了,这些花活在这世上的价值不就是被我送来给花哥哥讨你的笑容吗?”
花满楼无奈的笑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对于对方总有些夸张的话语,这似乎只能够无奈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逛了一会,花满楼总是温柔解意的听着小宝一切的烦恼和无意义的问题,并且细心的给出建议和贴心的安慰,总是能让小宝感到春风一般的温暖,甚至人一旁飘着的年如画都不得不承认温柔系的巨大杀伤力,连她这个旁观者都感觉烦恼减轻了不少。
二人聊着聊着便回到了花满楼的房间,花满楼把小宝安置在座位上,递上了糕点,然後便熟练地开始给花浇起了水,他的时候提着笨重的水壶,却稳稳当当,每一点水都不多不少,用最适合的分量浇在最适合的花上。
小宝光是看着便觉得是一副美景,不知不觉便觉得眼皮打架,正要合眼小小的休息时,就听到一旁的年如画诧异一声:“白玉兰不应该这个时候浇水呀,花满楼记错时间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那朵白玉兰这麽长时间都没枯死吗?难道我认错花了?”
小宝迷迷糊糊的想着,什麽白玉兰不白玉兰的,什麽浇水的时间,什麽问题的,浇水的时候不对就不对呗,花枯死了就枯死呗,难不成花哥哥还要学那林黛玉含泪葬花不成,那不过是花而已……
作者有话说:该懂得都懂哈。其实我觉得我有些恐怖爱好,我个人偏爱断头断手文学,偶尔再来点谋杀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