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魏克西冷笑着打断他,
“你背叛圣殿,重伤南派斯冕下,你的罪行,足够让你的全族为你陪葬!”
他转向那些族虫,声音充满煽动性:
“只要拿下这个叛徒,圣殿就会赦免你们的罪过!想想你们的家虫,想想你们的前程!”
那一群和纳坦谷稍微有点像的虫族们闻言,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他们一步步向前逼近,将纳坦谷和桑烈围在中间。
桑烈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对话,但眼前的局势再明白不过。
他下意识地靠近纳坦谷,金眸警惕地扫视着包围圈。
“纳坦谷,”
一个年长的雌虫开口,声音中带着痛惜,
“跟我们回去向圣殿请罪吧。或许……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纳坦谷看着说话的虫,那是曾经教导他战斗技巧的长辈。
他苦涩地摇头:“回去?回去继续做圣殿的奴隶吗?回去看着我们的族虫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雌虫:“你们真的相信圣殿的承诺吗?你们真的不相信叔叔是怎么死的吗?还是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但魏克西立即厉声喝道:
“别听他蛊惑!抓住他!”
也就是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战斗在顷刻间爆发。
纳坦谷将桑烈牢牢护在身后,残破的黑色翅翼猛然展开,如两面饱经战火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少年说:“跟紧我。”
桑烈仰头看着他宽阔的脊背,金眸中映着雌虫决绝的身影。
他轻声说:“辞阜,小心。”
随后,他的目光越过纳坦谷的肩头,冷冷锁定在高处的魏克西身上。
魏克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他的独眼在桑烈身上逡巡,语气充满恶意,
“现在跟在你身边的,居然是个未成年的雄虫?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纳坦谷挥翅挡开一名族虫的攻击,声音很冷:“心是脏的家伙,看什么都脏。”
魏克西哼了一声:
“希望你被我抓住,折磨至死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硬气。”
峡谷中,纳坦谷护着桑烈与昔日的族虫战作一团。
他的战斗技巧确实精湛,每一招都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狠厉,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更不用说还要分神护住身后的桑烈,很快便左支右绌。
一个年轻的族虫从侧面突袭,利爪直取桑烈面门。
纳坦谷来不及回防,只能用腰侧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唔……”
纳坦谷微微皱眉,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深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
魏克西在岩壁上看得分明,独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他提高了音量,语气突然变得诚恳:
“这位雄虫阁下,我看你年纪尚小,想必是被这个贱虫蒙骗了。”
“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回圣殿,我以侍卫长的名誉保证,你将享受到应有的尊荣。何必跟着这个叛徒,在荒漠里吃苦受罪呢?”
纳坦谷闻言,眼中燃起怒火。
他一脚击退逼近的敌虫,力道比先前更重三分,那族虫踉跄着倒退数步,脸上写满惊愕。
桑烈趁着战斗间隙,抬头望向魏克西,说谁年纪小呢,骂谁呢。
少年清越的声音在峡谷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