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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选择站队独善其身(第2页)

陈则宏坐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沿,“笃、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在叩问着眼前的困境。

他陷入沉思,眼前闪过流民村落里王老汉期盼的眼神,闪过李寡妇孩子冻得通红的小手,闪过东村落里绿油油的麦苗——这些画面,让他原本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片刻,他抬头看向小花,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思:“如今州府派系分明,就像一条河,被中间的礁石分成了两半——一边是周大人,想革新弊政,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一边是张承业和李默,想守着旧有的利益,继续用权力谋私。咱们因推行审计和债券,与周大人走得近,早已被他们视为‘周党’,就算咱们想站在河中间,不偏不倚,也会被两边的浪头卷进去。”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流民名册,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记着家庭人口、困难情况,有些名字旁边,还画着小小的符号,比如王老汉旁边画了个“麦”字,代表他领了麦种;李寡妇旁边画了个“衣”字,代表她需要过冬棉衣。

指尖触到这些符号,陈则宏的语气多了几分沉重:“可若是直接站队周大人,风险也很大。张承业背后有江南富商支持,去年州府修河堤,一半的银子都是江南富商捐的,他只要跟富商们说一句‘这河堤没必要修’,就能让银子断供,到时候汛期一来,下游的百姓就要遭殃;李默在州府经营了十年,各县的县令、县丞,有一半是他的门生或旧部,他一句话,就能让咱们在各县的改革推行不下去。”

他合上册子,眼神里满是担忧:“一旦周大人在朝廷失势,或是被调走,咱们在州府就会寸步难行,之前推行的改革会付诸东流,流民们好不容易领到的麦种,恐怕也会因为没了后续的农官指导,旱死在地里;咱们筹来的债券资金,也会被张、李二人挪用,百姓们还是过不上好日子。”

小花皱着眉,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轻声问:

“那咱们该怎么办?既不能完全中立,又不能贸然站队,难道就看着他们造谣、刁难,让流民们的希望破灭吗?”

“当然不能。”

陈则宏眼神坚定,像燃着一簇小火,照亮了眼前的困境,

“我想好了,咱们不站河的任何一边,就做‘搭桥的人’——以‘技术官僚’的姿态行事,专注于农桑、财政这些实事,只给周大人提建议,不参与他与张、李二人的权力争斗。比如审计制度,咱们只按规矩查账,不管查的是张承业的亲信,还是周大人的老部下,只要有问题就上报,不刻意针对谁,也不包庇谁;债券推广,咱们只负责制定方案、指导执行,张承业想让他的人参与行,只要不贪污、不克扣百姓的钱,咱们也不反对。”

他拿起桌上的流民名册,翻到农桑规划那一页,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各县的播种面积——清河县五千亩,云溪县三千亩,还有其他几个县的数字,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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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咱们得加快情报网的建设。之前在西市,王记杂货铺的王掌柜、布庄的刘老板都愿意帮咱们传递消息——王掌柜的儿子在州府当差,负责整理官员的议事记录,能听到不少内部议论;刘老板的货郎走街串巷,各县的集市、村落都去,能知道百姓们在传什么,也能知道各县吏员的动向。”

陈则宏的手指在名册上轻轻点了点:“现在可以再联系清河县的孙老板、云溪县的李粮商——孙老板是清河县最大的粮商,张承业的人买军粮都要经过他的铺子,他能知道张承业最近有没有大量调粮,是不是在为阻挠改革做准备;李粮商跟各县的农官关系好,农官们私下里说的话,他都能知道,能提前告诉咱们李默有没有要为难农官、破坏播种的打算。这些人常年做生意,消息灵通,又都受过咱们的恩惠——去年旱灾,咱们帮他们联系了流民帮忙收割庄稼,还帮他们躲过了李默的苛捐杂税,他们肯定愿意帮咱们。”

小花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原本泛红的眼眶里,此刻满是光彩。

她连忙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咱们不跟他们玩权力游戏,只专心做事,让他们抓不到把柄,就算想刁难咱们,也找不到理由;同时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一要使坏,咱们就提前防备。比如这次的流言,要是咱们早知道李长史要散布谣言,就能提前跟西市的商户打招呼,让他们帮着跟百姓解释,不让百姓被误导。”

“没错。”

陈则宏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待会儿我就写几封信,分别寄给西市和各县的商户,信里不提派系,只说拜托他们帮忙留意‘影响农桑和流民安置的事’,比如有没有人故意破坏麦苗,有没有人散布不利于改革的谣言,免得给他们惹麻烦——他们都是生意人,不想卷入官场争斗,这样说,他们更容易接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可以去府衙后院,跟周夫人学做针线——周夫人身边的丫鬟,不少是官员家眷送过去的,比如张承业的小妾就送了个丫鬟给周夫人,李默的妹妹也送了个。女眷们聚在一起,总爱聊些家里的事,张承业最近跟哪个官员走得近,李默最近有没有去哪个县巡查,这些事,丫鬟们都会跟周夫人说,你在旁边听着,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小花用力应下,眼神坚定:“好!我下午就去后院,跟周夫人学绣荷包,顺便打听打听。对了,那封纸条怎么办?要不要交给周大人看,让他知道张承业的野心,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陈则宏摇摇头,将纸条重新折好,叠得方方正正,放进贴身的衣袋里——那里靠近心脏的位置,能感受到纸张的凉意,也能让他时刻记得眼前的困境。

他语气带着几分考量:“暂时不用。周大人现在处境也难,张承业和李默天天在朝堂上跟他作对,一会儿说审计制度太严,一会儿说债券行有风险,他还要操心军粮和边境的事,每天都忙到深夜,咱们没必要让他再分心。”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这纸条留着,若是日后张承业再提拉拢之事,或是反咬咱们一口,说咱们‘主动投靠他,后来又反悔’,也好有个应对的凭据。而且,咱们拿着这纸条,也能让张承业有所忌惮,知道咱们不是软柿子,不是他想拉拢就能拉拢,想打压就能打压的。”

陈则宏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桂树,语气变得坚定:“至于流言,咱们不用急着辩解——越辩解,百姓越会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今日下午我去流民村落,给他们送些过冬的草药,顺便跟百姓们聊聊债券的用途,让他们看看东村落的麦苗,亲眼见到的东西,比咱们说一百句都管用,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商议妥当,父女俩各自行动。陈则宏伏案写信,选用的是最普通的麻纸——这种纸价格便宜,随处可见,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的字迹工整却不张扬,每一笔都写得格外认真,字里行间满是恳切:“……今冬流民需棉衣、明春需种子,皆赖债券与审计之力。若遇阻碍改革、误导百姓之事,望兄台告知一二,非为个人荣辱,实为全州百姓生计……”

写完后,他将信分别装进信封,信封上只写着“王掌柜亲启”“孙老板亲启”,没有署名。

用火漆封好时,他没有用自己的印章——他根本没有印章,只是用食指蘸了点火漆,在封口处按了个简单的指印。

这是他与商户们约定的记号,指印的纹路他们都见过,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信,避免被人截留后察觉异样。

小花则去准备草药。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里面装着各种草药——有些是她跟着陈则宏去山里采的,有些是周夫人送的。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紫苏叶、甘草片,还有之前周夫人送的当归——当归是补气血的,流民们常年吃不饱饭,大多气血不足,正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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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草药分门别类包好,每个药包上都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着用法:“紫苏叶煮水,每日一剂,治风寒;甘草片含服,每次一片,止咳。”

包完草药,她又想起李寡妇的两个孩子,便从驿馆的厨房拿了几包红糖——这是上次周夫人派人送来的,说是江南的特产,味道比普通红糖更甜。

小花用红纸把红糖包好,还在纸包上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打算送给孩子们——上次去西村,她见孩子们盯着别人的糖纸直看,眼睛里满是渴望,却懂事地没说要,让她心里一阵酸。

中午时分,陈则宏将信交给驿卒老郑。

老郑在驿馆当差二十年,头都白了大半,梳得整整齐齐贴在脑后,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却总是挂着温和的笑,为人忠厚老实,连驿馆里的小杂役犯错,他都只会轻声教导,从不会厉声呵斥。

去年旱灾时,还偷偷从家里拿了十斤粟米,混在救济粮里送给流民——那十斤粟米,是他老伴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给远在边关当兵的儿子寄去的,后来儿子写信说军中粮草充足,他才敢把米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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