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醉意上来,执拗道:“不放,不放,我再看看。”
扭动间,整个人因站不稳,贴了上去。
“唔,任绥。”
“……”
“你像那个大坏蛋。”
“别像他,他不好。”
他身上的酒意久久不散,贴过来时,浓烈得很,浸到鼻息间,任绥也跟着发晕。
“闭嘴。”
谢思仪撇嘴,“你骂我?你为什么要骂我?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么凶!”
“呜呜呜,你讨厌我,你走,你和他一样讨厌!”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因为我丑,他说我丑呜哇……”
任绥的头一阵一阵地疼,“我什么时候说你丑了?”
刚才他还觉得谢思仪难伺候,现在还不如刚才呢。
“他还嫌我死板没情趣……”
任绥:……
这话他确实说过,但没在谢思仪面前说,估计又是高盛景传了话。
“你是挺没趣的,整天工作不认真,只知道吃手抓饼,要是不死板,早就把你老板带飞了。”
蔡华延是渣男,说他便也就算了。偏偏这人对他口味,还这么讨厌他,叽里呱啦地教训他。
“呜哇!!!”
一时间,突然悲从中来,大哭起来。
任绥抽了纸,帮他擦眼泪,“你的内搭湿了,趁清醒着,先去洗澡。”
谢思仪哭声一顿,乖巧地点头,“洗澡,我要洗澡。”
他虽然难受,但爱干净。
说着,就在任绥面前脱了裤子,一双长腿笔直修长,映入眼帘。
任绥一怔,“你干什么?”
谢思仪眨眨眼,机械道:“洗澡。”
他很听话的。
任绥脑子轰的一声,见他快要站不稳,连忙伸手去扶,几乎脱光的某人抬头看他。
糯糯道:“你好高啊。”
任绥瞥开眼,抿嘴不说话,单手拎着人,进了浴室。
没曾想,打开淋浴后,手上的肌肤滑腻到他差点握不住。
“别讨厌我。”
“我不丑,也不死板。”
任绥:“……”
挣脱开他的手,转身想走,却被谢思仪环住,“你真的好香啊。”
任绥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连衣服湿透了都没来得及关水。
谢思仪的手攀在他的后脑勺,路过他的耳垂,擦过他的锁骨,甚至还在他的脊骨处把玩似地压了压。
“…………”
真该死!那双手,怎么能……
任绥低头,刚好和谢思仪炙热的呼吸相撞,酒香四溢。
甜的。
好甜。
“嘶——”
“谢思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谢思仪站在温暖的水下,头顶的水像是大雨般淋在他的身上,暖融融的,帮任绥把湿掉的衣服脱下,一双手占尽便宜。
“你虽然说话声音像任绥,长得也像他,但身材肯定比他好。”
欣赏完,才不情不愿地抬眸,“怎么,还不够有情趣么?”
任绥想,他错了。
谢思仪这个人,一点都不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