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往旁边挪了挪,脚尖蹭了蹭地砖:网上说送杯子是一辈子的意思。
声音刚落,就被秦言拽进怀里。
她把杯子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手臂收得很紧,下巴抵在林疏棠顶,呼吸带着点微颤。
那我收了。秦言的声音闷闷的,收了这个杯子,就得赖着你一辈子了。
林疏棠笑着回抱住她,鼻尖蹭过她的颈窝。
赖多久都行。
所谓的习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举着槲寄生的人是你,站在我对面的人是你,愿意把所有温柔都藏在一个吻里的人,也是你。
(小番外)
周末。
光透过薄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毯上,给蜷在上面的德文猫镀了层金边。
秦言刚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本医学专著,走到沙边弯腰,指尖轻轻点了点小猫圆滚滚的脊背:糖糖,过来。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动了。
小猫喵呜一声,甩着毛茸茸的尾巴从地毯上爬起来,踩着小碎步往秦言脚边蹭,脑袋在她裤腿上轻轻拱着要摸。
而刚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的林疏棠,也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言,眼底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
嗯?
秦言看着眼前一高一矮两个应声虫,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先俯身抱起脚边的小猫,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得眯起眼睛,才抬眼看向林疏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叫猫呢,林警官怎么也回头了?
林疏棠的耳根瞬间泛起薄红,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小猫的脑袋,又瞪了秦言一眼:还不是你取的名字!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声音软了下来,跟我名字谐音,我哪知道你叫的是哪个。
秦言抱着小猫往沙上坐,顺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等林疏棠坐下后,故意晃了晃怀里的猫,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
这不好吗?我一叫糖糖,就有两只小猫回头。
林疏棠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连带着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伸手作势要去抢秦言怀里的猫,指尖却在碰到小猫软乎乎的耳朵时顿住,转而轻轻掐了把秦言的胳膊,力道不重,更像是在撒娇:谁跟你一样幼稚。
秦言顺势往旁边躲了躲,怀里的糖糖被惊动,喵了一声,爪子搭在秦言的手腕上,歪着头看林疏棠,像是在帮腔。
秦言笑得更欢,把脸埋在小猫毛茸茸的背上,闷声道:明明是林警官自己对号入座,怎么还怪我幼稚?
我没有!林疏棠反驳,却没了刚才的气势,她别过脸,目光落在窗外的阳光上,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几秒,她又转回来,伸手从秦言怀里抱过糖糖,让它窝在自己腿上,指尖轻轻梳理着它卷曲的毛。
秦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林疏棠和她腿上的猫。
第3o章跨年夜
林疏棠对着镜子举着卷棒,第n次把头卷成了鸡窝头,气得差点把那玩意儿扔垃圾桶里。
我靠!这破东西是不是跟我有仇?
林疏棠举着卷棒叹气。
你上次说喜欢大波浪,我练了三天还是卷不明白。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你看这左边像水波,右边像杂草,根本不对称!
她气鼓鼓地转头,看见秦言端着草莓蛋糕从厨房出来。
秦言放下蛋糕走过来,伸手戳了戳她炸毛的头。
是你跟它有仇吧?林警官卷棒要斜着拿,不是垂直捅你想给头扎针灸啊?
林疏棠把卷棒塞给秦言。
你来你来!上次你说跨年要穿那件酒红色大衣,我这型配不上,。
秦言憋着笑接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卷棒调了低温档。
我来。她站在林疏棠身后,指尖穿过丝轻轻拢起一缕,卷棒在她手里灵活得像手术刀。
你头太长,分层次卷才好看。别动,我看看这里要卷得松一点,不然像老树皮。
林疏棠透过镜子盯着她,秦医生现在学会人身攻击了?
嘴上吐槽着,身体却乖乖不动,任由秦言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后,带来一阵痒意。
没有,坐好,给你弄个温柔姐姐款。
她指尖穿过林疏棠的头,温热的卷棒刚碰到尾,林疏棠就猛地一缩脖子。
烫!
还没加热呢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