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伽若对那天上午的记忆就是摇摇晃晃的,远处凤凰花牵连成片,好像回到了……谢妄言砸荣誉栏那天。
那时他问她:“想亲吗?”
应伽若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答案:“亲到了。”
谁能想到。
时隔一个多月。
她不但亲到了,还亲了无数次,亲到嘴巴喝水都疼。
谢妄言说到做到。
他们从小寒暑假住到大的小洋楼里,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接吻的痕迹。
玄关丶厨房丶楼梯扶手丶雕花拱门丶书房丶影音室……
连带着应伽若前几天还觉得诡异的挂画丶走廊墙壁上的铜质花灯丶有些年头的古董盘子,都因为谢妄言抱着她从一楼吻到二楼,变成了新的记忆。
甚至庭院。
还吓到了准备翻墙过来蹭饭的秦臻回,摔得脚踝扭伤。
一瘸一瘸好几天。
一周後。
应伽若和谢妄言耳洞完全长好那天,高三(7)班的毕业聚会时间也定下来了。
再不出岛,他们要错过最後一次所有同学齐聚。
把小洋楼的门再次锁上之後。
遮天蔽日的古榕树温柔地为他们挡住午後的烈日。
没有谁先主动。
他们在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默契地吻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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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岛之後,应伽若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其实算了算,也没过几天。
比他们往常寒暑假住的时间短多了。
她看班群里,同学们都在准备脱下明瑞一中校园制服,以全新面目和大家见面。
蒋心仪还烫了个羊毛卷!
随茵减去留了六年的长发,换了个一刀切的发型,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利落。
周染没烫没剪,她染了一头粉毛。
明明几天没见,大家好像都有很大的变化。
大家都在找不同。
女生大部分都折腾了头发,应伽若还是跟在学校一样,用发夹把头发松松一挽,反倒显得没什麽变化。
聚会地点选定的是南城一个很有名的酒店,需要提前预约,里面囊括了各种娱乐休闲区域,还能免费看电影,玩累了直接上楼睡一晚。
大家相约要happy个一天一夜!
四十个人摆了四桌,7班所有成员全部到齐,很热闹。
女生两桌,男生两桌。
即便已经毕业,大家好像也把男女之别在血脉里。
应伽若刚一落座。
蒋心仪就眼尖地发现不同:“小同桌,你打耳洞了!”
“这个黑色蝴蝶好好看。”
应伽若两只耳朵都打了耳洞。
不过她一只带了上次在榕和屿买的非遗蝴蝶耳饰,另一边戴得是谢妄言那颗镶嵌玛瑙石的耳钉。
洁白小巧的耳垂戴出来的效果和谢妄言截然不同。
耳畔几缕碎发微卷,中和了耳钉的硬朗。
另一侧蝴蝶耳坠又是精致神秘的。
应伽若摸了摸耳垂:“上周打的,刚长好。”
这时周染挤在她们两个中间落座,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个说法,据说打耳洞和初次一样的痛觉。”
初什麽次?
初吻之後,应伽若对“初”这个字很敏锐。
蒋心仪举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