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仞尴尬的状态都要被哭笑不得的情绪覆盖。
他退后了些许,把褚照的小腿拢住抬到床上,看了眼他脚底,才说:“没事没事,叔父给你吹吹。”
就像褚照央求着他教武,又笨手笨脚把自己撞乌青时,越千仞都是这样熟练地给他吹气哄他适应。
但褚照猛地缩回去,双腿并拢着绞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其他,伴随着凌乱的呼吸,身躯颤抖着牵动着衣衫起伏。
越千仞抬眼,正想说什么,褚照就此地无银地慌乱遮掩。
“我、我好些了……叔父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
他连从肩头滑落的衣衫都无暇顾及,遮掩的动作拙劣得叫人一看便知发生何事。
越千仞没由来地想到,明明再青涩不过,却又如此敏感。
——很让他担忧地觉得,褚照与他不同,根本没有一点自制力。
于是,他还是说出让褚照根本不敢料想的话:“叔——我来帮你吧。”
……在这种情况仍然以叔侄相称,也未免显得太变态了。
*
果不其然,即便纾解一次后,越千仞拿着手帕替他擦拭干净时,褚照脸上又浮出薄红。
此时连欲盖弥彰的衣衫都没有,他遮掩不得,只能慌乱地徒手遮掩。
越千仞却以为他还想要,轻而易举地握住他的手腕制止,这才开口说:“冯太医说了,你气血不足,不可频频泄精。”
褚照难以置信:“叔父怎么真的去问了?!”
越千仞理所当然地回答:“孕期情况难料,诸事都应谨慎。”
褚照别开脸,小声回答:“……哦。”
越千仞低头给他擦拭,另一只手居然还依然扣紧褚照的手腕不放,只说:“暂且忍耐一下。”
显然不仅不会再帮第二次,更加不许他自己动手。
褚照忍不住偷瞄越千仞,玄黑的衣衫除了几处褶皱,都端得无比工整,将叔父的肌肉轮廓都遮掩,显得克制而凛然。
自然也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是他暗恋叔父,被叔父碰一下就情迷意乱丢盔卸甲;叔父又不喜欢他,面对他自然毫无反应。
……可他就是会忍不住心生期待,于是在期待落空的时候又独自低落。
因这沮丧,兴致也消了大半。
越千仞给他擦拭完后,便帮他将衣物重新穿好,没注意到褚照隐隐变化的神色,只当他冷静下来而已。
他顾着给褚照穿衣服,上身的里衣将将合拢时,却迟疑地停下来。
褚照察觉到了,带着鼻音闷哼一声表达询问。
越千仞恰好松开手,起身说:“这里衣也太粗糙了。”
褚照还没来得及开口,越千仞给他把外衫盖到肩头,便走到窗棂边,微微掀开竹帘。
正午的光线到底刺眼,里屋一下子亮堂许多。褚照吓一跳扭头看去,越千仞的身形却正正把窗外挡个严实——他什么也瞧不见,自然,若有人从窗外望进来,也看不见他。
越千仞做了手势,在外面值守的天枢卫立刻从隐蔽的藏身之处出来,没发出一点声响落到窗外。
越千仞适才开口:“去昭阳殿,拿件圣上的云丝缎衣过来。”
“遵命。”天枢卫回答惜字如金,也绝不多问,身形一闪立刻前去执行。
越千仞将竹帘放下,走回床边,才说:“稍等一会,换件里衣,免得被布料磨到。”
褚照愣愣地看着他做完一切,好像自己脑袋空空啥也不用思考,越千仞总能帮他处理好一切。
越千仞甚至把他把披着的外衫稍微合拢些,谨慎着既让他暖和些,又不会碰到胸口。
他想了想又说:“胸口胀痛的事,我晚点问问冯太医,看看是不是要开些通乳的药物。”
虽然按摩了下似乎有所好转,但瞧着还是可怜的模样,此时他都不敢触碰到。
这种事,越千仞也毫无经验,只是这段时间抽空也看了些妇科的医书,说到了些孕妇的生理变化。
至于这经验能不能照搬到褚照身上,他自然不知。
褚照听着这话,倒是瞪大了眼睛,几度怀疑自己听错,连忙给自己辩解:“我又不是女子,怎么会产乳!”
叔父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挂挂我的预收~双视角校园小甜饼《我有个不情之请》
——“可以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吗?”
攻是学校里有名的帅哥,所以很多人追求,他却不是以此为傲,而是饱受困扰。
损友给他献策:你雇个人假扮女友不就好了?
攻:我就是不想要谈恋爱,我现在还花钱找个不认识的女生来假扮情侣,我又不是脑袋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