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脏话消音)”
“鸡崽过来给本少爷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人。”
“等会要是两人的嘴唇靠近五米汇报给我。”
“本少爷冲上去手撕了陆听澜这个变态。”
姬如讳听到这话在车里瑟瑟发抖,拜托阿灿等会不要手撕他练练手。
不过两人的嘴唇靠近五米,有点太夸张了吧,这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啊,阿灿有时候真的太敏感了。
更何况,两个人面对面坐的位置都已经有一米了。
丛春猝不及防被陆听澜投喂,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刚刚粘着蛋糕的勺子就抵在丛春的嘴边。
丛春鼻尖都是香甜的慕斯蛋糕味,然后他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直到现在,丛春口中甜蜜的味道,和奶酪的丝滑绵密还未消散。
他不明白陆听澜为什么要喂自己,丛春不是黄牛,有手可以自己吃,不过黄牛也可以自己吃草。
只见坐在桌子对面的陆听澜,单手托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和脸十分相称。
男人眉眼弯弯,另外一只手又递过来一勺,修长的眼不动声色地落在丛春身上,语气堪称温柔。
“因为身体原因,我尝不了。”
“麻烦小春帮我尝尝。”
丛春眼神流露出几分担忧,似乎是想问陆听澜关于身体的事情。
陆听澜一眼就看出来了,男人轻笑出声,语气从容。
“别担心,老毛病了。”
“死变态,装孙子呢。”
车内发出一声暴斥,段鸣霄拿着望远镜砸了几下车窗。
一旁的姬如讳缩在角落。
兄弟,你只要别砸我就行,车窗你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那天晚上段鸣霄回去便睡不着觉,大少爷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因为他担心丛春被别人哄骗,受到欺负。
丛春实在是太单纯了,被骗了指不定还要帮人数钱。
到了后半夜,大少爷好不容易才睡去。
段鸣霄做了一个梦。
梦里丛春被人骗光了身上所有东西。
男生身上仅剩一件露肚脐的短上衣,身下是一件黑色短裤,露出了一双线条流畅优美的长腿。
丛春眼眶微红,像是浸了水的玉那般柔,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大腿,求自己原谅。
丛春甚至还攀上了大少爷的肩膀,坐在段鸣霄的怀里,想要索吻。
段鸣霄心里虽气,丛春不听自己的话,才遭歹人所骗,不过男生还是安静地等待这个吻的降落。
哪里知道,下一秒段鸣霄就醒了,美梦幻灭。
气得最后大少爷举起拳头,给自己的脑袋来了好几下。
陆听澜这人心机颇深,心眼子比蜂窝煤上的孔还要多。
套路更是犹如俄罗斯套娃,大娃套小娃,一套又一套。
呵呵,不过在他段鸣霄面前,就不起作用了。
也不看看他是谁?
聪明勇敢有力气,他都羡慕他自己。
不过,丛春这个农村来的淳朴小孩哪里是陆听澜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