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相信,“朱大人不了解郴州的事物,莫不是有什么误会的?”
“不可能有误会,本官这几日走访整个郴州城,到处都是在指责你等父母官不作为的,汪大人是想要看你们的罪证吗?”
汪迁不确定他是不是有自己的罪证,只能赶紧跪地祈求宋拾安彻查,他是冤枉的。
宋拾安不问朱大人是怎么调查的,证据在哪儿,他只是看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汪迁,“那汪大人,现在可以给百姓除夕银子了吗?”
汪迁磕头喊着自己冤枉,说郴州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拿不出来。
“你说郴州没钱,那这些钱去往何处了?是不是被你们中饱私囊了?”
“那看来你们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南一,把这些大人全部请去和李则明作伴,一个一个的彻查。”
施砚好像现在才回过神来,他真诚的问,“那殿下,这百姓的除夕银子难道就不了吗?”
“,当然要,施大人去各位的家中算算,到底有多少不义之财,对了,各位大人俸禄之内的可千万不要动,那都是人家该得的。”
施砚抱拳一笑,“是,臣谨遵殿下旨意。”
随后眼神一扫,带着南风霸气的离开了会客大厅。
这本来是好好的一场除夕宴会,怎么突然的就全军覆没了?
汪迁在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大声的喊着冤枉,宋拾安实在烦,“就把这刺史和李太守关在一起,以后也方便审问。”
第9o章看烟火,过除夕
桑曲赶紧抱拳,“是,殿下。”
本来一场欢乐氛围的除夕宴会,瞬间被破坏,不过好像宋拾安心情挺好的,郴州现在几乎就是全军瘫痪,因为他把所有的人都给抓起来了。
当然了,有些人是无辜的,他也知晓是哪些人,不过那些人也应该给点苦头,这样的话他们今后做事情也能为国为民一点。
施砚的动作很快,主要的那几个大臣家里全部被他带兵突然的去查抄,作为一城之官,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背地里的收入。
施砚拿着名单,只留下这些年所俸禄之内的钱财,剩下的全部搬走,连一个铜板都不留下。
这些时间施砚的形象已经被众人知晓,知道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宦官,一个连自己命根子都可以随便丢弃,为了荣华富贵能进宫的人,下起手来自然不会那么心慈手软。
他去查抄,基本无人敢说什么,都只敢怯懦懦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看着家中的那些珍宝被一样样的带走,却不敢多言。
除夕夜,深夜午时,天空中绽放了绚丽的烟火,宋拾安站在长廊下仰头看,一片灿烂,看着甚是美好。
施砚披着黑色斗篷,虽然一身的冷意,但在看到宋拾安的时候,眼神里还是有了过一切的眷恋。
“殿下,不如去房顶看?”
宋拾安还没有回答,只感觉腰部被人一揽,他整个人就轻盈起来,瞬间来到驿馆的屋顶。
站得高看得远这句话一点不假,此时的宋拾安只觉得那些绽放的烟火近在咫尺,仿佛伸出手就能够触摸到。
宋拾安两世都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脸上惊喜万分,在烟火的映衬下,格外的俊美。
施砚不过是侧头,却被这一幕给吸引住,甚至看呆住去。
“施砚,好美啊。”宋拾安侧头看他。
他才猛然的回神,嘴角含笑,“殿下喜欢就行。”
宋拾安笑得格外的开心,“喜欢,我很喜欢,以前在皇宫就算逢年过节有烟火,但我也不能去看,只能在小佛堂里听到烟火在空中绽放的声音,看着烟火的亮光从小窗户照射进来。”
这话宋拾安是笑着说的,重活一世的他还是有这点面对过往的心态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什么,相反的他像是说故事一样很平静的说了这件事。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施砚觉得他太过辛苦,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他甚至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明明已经关注到了他,也因为他小时候的那些善意举动而毒对他从来没有抱过敌对心态。
为什么就不能更进一步的调查呢,要是他早些现,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那以后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殿下想看,我都准备漫天的烟火,殿下可以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