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吻也吻不够,他逃避了那麽久的荣希,又一次用高超的吻技让他懦弱地回去了。
头顶的换气扇在呼呼地吹风,遮盖住这间小隔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些令人害羞的声音在小小的隔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外面的人却丝毫察觉不到,依旧谈天说地。
“那个唐婉是不是对荣希有意思啊,刚才胸都快贴上去了。”
“肯定对荣经理有意思啊,离了婚一个人多寂寞啊。”
外面的人开了一会儿黄色玩笑,然後嘻嘻哈哈地离去。吕易安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人的话提醒着他,荣希身边不乏许多爱慕他的人。
他慢慢放开荣希的手,结果被拽了回来。
发现吕易安的头垂下去,荣希自然知道他是听到刚才那番话才会分心,耐心安抚着身下的人,“别听他们乱说。”
“嗯。”
年轻人如同还没搭造好的金字塔一般摇摇欲坠,但在男人的身边他会産生永不坠落的安全感。
接住我吧。
过了一会儿见吕易安没反应,男人又追问道:“不舒服就告诉我。”
吕易安甩甩脑袋,荣希便知道年轻人不想跟自己对话,于是就不再说话为难。
狭窄的隔间里只馀下沉默的空气,时间既漫长又短暂,吕易安心里难过起来。
他和荣希究竟在干什麽?怎麽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行了,我来帮你吧。”
想了又想,决定还是不要做到最後一步。他还要回到朋友们的聚会上,他不想一整夜都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最主要的,他想保留一点点尊严。
“你确定?”
见身下的人有些腿软,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
“把手松开。”
“易安,你……”眼前的人没理会他的呼唤,他惶恐会让吕易安不适,“你会不会觉得勉强?”
“不会,我很乐意。”
吕易安攀住门,转过身稳稳当当地蹲下来。男人黑色的西裤上一丝褶皱也没有,与他不一样,他的白色毛衣被扯得张牙舞爪,衣摆还沾了些疑似啤酒的液体。他觉得荣希很体面,做什麽事都不失风度。
地砖很脏,可双腿发着抖,他选择跪在荣希的黑色皮鞋上,像找到两处适合安葬他的黑棺。
眼前的人的黑发垂顺地搭在额前,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串浓密的阴影。突然,荣希回想起刚刚看见吕易安和别人接吻的那一幕,两个正值青春的人接吻连春风都会沉醉。
如果他今晚年轻一次该多好。
男人想找些话同年轻人说,语气略带责怪:“这段时间为什麽要躲着我呢?”
“不想说就算了。”他又赌气地不再追问。
但过了一会儿,又担心起来。
“其实我不想你这样做,你会不舒服吧……”
有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吕易安拽着荣希的裤子站起来,那西装裤还是被他弄得有了一丝褶皱。
为什麽干这种事的时候也这麽温柔,他真地受不了。
“你别再关心我了,我不配。”
看吕易安站不稳当,男人正准备搂住他的腰,却被人一掌推开。
吕易安走前故意踩了一下荣希的皮鞋,弄得男人摸不着头脑。
外面,杜钰已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吕易安皱着眉头出来,一脸慌乱的样子,以为谁欺负了他。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