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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岚的孤寂阿哈又来找乐子（第2页）

理智的回笼与尴尬的处境

在愤怒的间隙，岚那以冷静和执着着称的巡猎理智，终于开始艰难地重新占据上风。

祂开始意识到几个让祂极其憋屈的事实：

无法彻底消灭：药师是星神，与其命途共生。除非彻底摧毁【丰饶】命途本身（这几乎不可能，而且会引宇宙级灾难），否则根本无法真正“杀死”或永久驱逐药师。这场战斗注定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动机荒谬：对方的“攻击”并非恶意，而是其存在本质的天然流露，是一种扭曲的“善意”。自己这滔天怒火，仿佛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还显得自己像个对牛弹琴、无理取闹的疯子。

观众效应：全宇宙都在看笑话！尤其是那个该死的陈砚秋，肯定在归墟里边喝茶边看戏！还有阿哈那个乐子神！祂【巡猎】岚，堂堂星神，竟然成了宇宙最大的笑柄！

偏离正轨：祂的使命是巡猎丰饶孽物，维护宇宙某种平衡，而不是在这里跟丰饶本体进行一场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显得很蠢的“概念扭打”。

这种认知让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和憋闷。继续打？徒劳无功，还丢人现眼。撤退？岂不是显得自己怕了？或者默认了药师的“魅惑”？更何况，万一自己一撤，药师真的常驻在归墟门口，甚至和陈砚秋那家伙达成什么协议…光是想想就让岚头皮麻（如果星神有头皮的话）。

无奈的萌芽：骑虎难下

于是，一种复杂的、远远越单纯愤怒的情绪开始在岚的心底滋生——无奈。

这是一种星神极少体验到的情绪。是一种明知道事态荒谬、毫无益处，却现自己被架在那里，进退两难的无力感。

退？面子往哪搁？宇宙众生如何看？陈砚秋会如何嘲讽？

进？纯粹浪费力量，给对方提供“自适应”的样本，继续给全宇宙提供笑料。

留？眼睁睁看着药师在门口“搞绿化”兼“抛媚眼”，每分每秒都是精神折磨。

岚的攻击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一丝频率，虽然依旧猛烈，但少了些之前的歇斯底里，多了些…程式化的意味。仿佛是在履行一项不得不做的、极其厌烦的义务。

祂甚至开始分出一丝意念，警惕地观察着归墟内部的动静，生怕陈砚秋这个时候再冒出什么风凉话——那绝对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宇宙的细微察觉

宇宙中的敏锐观察者们，渐渐察觉到了岚的变化。

“岚神的攻击频率下降了o！”

“能量输出模式趋于稳定，愤怒情绪波动减少！”

“分析显示，巡猎星神可能进入‘战斗疲劳期’或‘无奈接受期’。”

“赌盘重开！赌岚神下一步是坚持还是战略性转移！”

【欢愉】阿哈似乎也察觉到了岚的变化，祂的乐子化身们开始模仿岚那“一边攻击一边生闷气”的样子，显得更加滑稽。

归墟内的观察

陈砚秋自然也注意到了岚的变化。

“哦？似乎…骂累了？”祂对烬璃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单纯的陈述。

烬璃望向外界那依旧绚烂但似乎少了点灵魂的爆炸光晕，微微点头：“任谁面对这般…呃…‘执着’的对手，恐怕都会感到无力吧。”

就连小幽玥，似乎也对窗外那缺乏新意的“烟花表演”失去了些许兴趣，开始打起了哈欠。

岚，这位冷酷的巡猎星神，正经历着其神生中最为漫长而糟心的时刻。祂的无奈，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微弱却持续地弥漫开来，成为了这场惊天闹剧中一段新的、略显沉闷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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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依旧悬浮在那里，履行着巡猎的职责（？），守护着…（或者说，监视着）归墟的门口，同时与一个无法沟通、无法消灭、还总想“感化”自己的邻居，进行着一场看不到尽头的、令人无比心累的拉锯战。

星神之路，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

最初的暴怒与后来的无奈逐渐沉淀后，岚的状态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冰冷。这种冰冷并非简单的情绪平息，而是将所有的躁动、厌恶、憋屈全部压缩、凝练后，形成的一种近乎绝对零度的专注与漠然。

祂的意志不再有丝毫波动，如同最光滑的镜面，只反射外界信息，却不产生任何内在涟漪。那亿万箭矢所化的“监视之眼”，其扫描变得无比精密、高效，不再带有个人好恶，只是纯粹地记录、分析药师的每一丝能量变化、每一分形态转变、每一种“魅惑”波动的频率与强度。

祂甚至开始以一种越以往的方式去“理解”药师——不是理解其意图（那在岚看来依旧荒谬），而是理解其存在模式、能量运作规律、概念显化的弱点与核心。这种“理解”并非认同，而是像最顶级的猎人研究最难缠的猎物，寻找着理论上可能存在的、一击必杀（或者至少能永久驱逐）的契机。

这种状态下的岚，反而比咆哮怒吼时更加令人望而生畏。那是一种摒除了所有杂念，只为唯一目标而存在的、极致的巡猎姿态。

意想不到的“收获”：对丰饶本质的洞察

在这极致冰冷和专注的观察中，岚意外地获得了一些祂从未想过要获取的“知识”。

由于药师的存在本质就是不断散生机与尝试“魅惑”，岚在日复一日的监视中，被迫以最高的分辨率“阅读”着这一切。祂因此对【丰饶】命途的力量运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深入的微观层面理解。

祂能预判药师能量孢子生成的规律。

祂能解析那种“生命魅惑”波动中最核心的吸引成分。

祂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在药师那茫然悲悯的表象之下，那更加庞大、更加无序、纯粹属于“生命增殖”本身的、近乎野蛮的原始动力。

这些“知识”让岚感到本能的不适，但却像最致命的毒药知识一样，被祂那巡猎的意志牢牢记住、分析、归档。不知不觉中，祂对“丰饶”的认知，不再局限于“必须毁灭的孽物源头”，而增加了更多…基于观察的、冰冷的数据层面的理解。

这种理解，并未减弱祂的敌意，反而让祂的敌意变得更加精准和可怕。如果以前是用地毯式轰炸来净化一片被污染的土地，现在祂则是在绘制这片土地上每一株毒草的详细基因图谱和弱点分布图。

对归墟的复杂感知

在监视药师的同时，岚的感知不可避免地也会扫过归墟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