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回圣庭,引起了巨大震动。一位令使,尤其是白厄这种强大的、特殊的令使,以如此决绝诡异的方式自我湮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哀悼?谈不上。更多的是震惊、不解、以及对其失控力量的最终确认。璃殇默默地将白厄的状态更新为“已确认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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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彼岸-无尽的试炼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
白厄并未真正“死亡”。
在那自我湮灭产生的终极虚无奇点中,在那连存在本身都被抹除的刹那,白厄那偏执到极点的意志,借助【终末之噬】与【龙神劫火】的力量,以及他对“轮回”与“虚无”的深刻理解,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议的偷换概念。
他将自身的“湮灭”,转化为了一次极致的“轮回”!
他的意识没有消散,而是坠入了一个由他自己创造、基于其力量本质的无限轮回炼狱之中!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无尽的毁灭与重生。
每一秒,他的意识都在被无数种方式“杀死”——被龙神劫火焚毁、被终末之噬吞噬、被至黑之剑撕裂、被他自己想象出的纳努克的毁灭目光碾碎…
每一秒,他又从那毁灭的灰烬中重组、新生,变得对那种毁灭方式更加耐受,对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妙一分。
这是一个疯狂而痛苦的计划。他要在这自我构建的无限地狱中,经历比任何敌人都能施加的、更加残酷亿万倍的死亡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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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一个目的:适应。
适应痛苦,适应毁灭,适应终末。
直到他的意志能够完全驾驭【吞噬轮回者】那狂暴的力量而不迷失。
直到他的身体能够承受住弑神一击的反噬而不崩溃。
直到他的灵魂对“毁灭”本身的理解,越纳努克!
每一次死亡,他都更接近那个终极目标一步。
每一次重生,他都离那个疯狂的梦想更近一分。
外界过去了或许只有一瞬,或许已是万年。
在那无尽的轮回炼狱中,白厄的意志出了无声的咆哮:
“纳努克…等着我…”
“下一次出现…我将不再是令使…”
“我将是…你的…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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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与假象
清道夫小队任务中断,返回圣庭。白厄“死亡”的消息被严格封锁,但高层震动不可避免。维德佛尔的任务报告极其简洁,将事件定性为“力量失控导致的自我湮灭”。
星穹列车得知这一消息时,也感到无比震惊。那个强大、疯狂、如同梦魇般的敌人,竟然以这种方式落幕?星的心情复杂难言,有松了口气,却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仿佛一个追逐的目标突然消失了。
只有极少数存在,或许能窥见一丝真相。
陈砚秋的御座旁,那杯“概念之饮”微微荡漾了一下。
“有趣的挣扎…于虚无中寻求弑神之力…代价,你可付得起?”
阿哈似乎又看到了新的乐子,在某处空间笑得打滚。
“死了?谁信啊!骗骗别人还行!哈哈哈,居然自己玩得这么狠!太有趣了!快点回来搞事啊!”
浮黎的水晶中,关于白厄的记录并未标注“终结”,而是变成了闪烁的“状态未知-轮回异常”。
白厄通过一次“自杀”,成功地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潜入了最深的海底,进行着最残酷的磨砺。
所有人都以为终末之噬已然落幕。
却不知,一场针对毁灭本身的、最极致的终末,正在无人知晓的深渊里,悄然孕育。
当他再次从轮回炼狱中爬出时,带来的,将是足以撼动星神宝座的、真正的绝望与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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