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学着累,他也编了一条红绳。不过和自己弟弟的小细绳子不一样,哥哥编的绳子更粗一点,看着就很有分量。
鬼捏着手里的一串绳,又把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割了下来,借着血鬼术揉吧揉吧卷吧卷吧把头弄成了羽毛的形状。
“呼。”
鹤衔灯对着手里的羽毛一吹,他放任着它轻飘飘的浮在天上,然后再慢慢的掉回掌心,变成一滩漂亮的小白绒毛。
他把羽毛挂到了绳子上,抖了抖让它自然的顺着绳子垂下来,在确认完工之后,鹤衔灯招呼着累坐到自己的膝盖上。
“我给你戴上,你要戴在哪?”他高兴的开口,“啊啊,现在做这个果然更熟练了呢。”
熟练吗?那在这之前你到底给多少个家伙做过?
累听到了不太好的词。
他低着头,脸上挤着一大块乌云,可在鹤衔灯催促他做决定的时候,小白蜘蛛抬起头,乌云散开,脸上是一片晴天。
鹤衔灯被他这不自然的表情闹得有点心慌。
这挺正常的,毕竟鬼都讨厌太阳,忽然来一个脸上满是阳光的家伙换做哪只鬼都不会习惯的。
“戴在哪里呀?”他咽下了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吐槽,用哄小孩的态度好声好气的问道:“戴在手腕上还是脚腕上呀?”
“我要和你一样。”累开始提要求,“绑在脖子上,还要打蝴蝶结。”
“蝴蝶结可能会有点困难哦。”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可鹤衔灯还是任劳任怨的给累打了个蝴蝶结。
他绑的蝴蝶结丑丑的,一头大一头小,还皱巴巴的,几根小毛刺从边缘突了出来,还没冒头就被鬼的手指给摁了下去。
累摸着小绳子,还没摸够,鹤衔灯就被他快掉下去的衣领给扯了上来,尽职尽责地压住衣服的边边,免得把这根绳子给露出来。
“你干什么?”难得可以炫耀的小物件被遮住了,累有点不乐意,“干嘛这样?”
“额,那什么,只有你有大家都没有的话还是藏起来比较好吧。”
鹤衔灯认真地:“是一家人的话,身旁的人突然多了一个自己没有的东西,会很奇怪的吧。”
“哦。”
累还是有些纠结,他的手一会按在脖子上,一会按在衣领上,上上下下了好久也没有把领子往下拉。
“行吧。”
他勉强接受了鹤衔灯的解释。
在达成和解后,两只鬼又跑到了房梁上晒月亮。
“你这次要留在这里多久呢?”累不经意的提问,他又赖了过来,还把手压在鹤衔灯的手上不让人家动弹,“一天,两天?”
“我不知道。”鹤衔灯很诚实,“我到现在还在想我该留多久?”
“所以。”他抽开了被压着的手:“为了让我多留几天,你就趁现在多多讨好我一点吧。”
鹤衔灯看着累逐渐扭成一团的表情,愉悦道:“如果让我开心了的话,也许我会留久一点哦。”
作者有话要说:
【致■■的一封信】
总感觉照柿和累的血鬼术好像啊,这可能就是我觉得我能跟他成为家人的关系吧,毕竟我们的血鬼术真的挺像的。
不过我是只有一个跟他像,他是别的都跟我的这个像。
好奇怪哦,一般来讲鬼的血鬼术都会有一个限定的主题,然后大家会在这个被框起来的元素里自由挥,为什么感觉我就那么与众不同呢……
怎么说呢,就是,比如说,珠世小姐的血鬼术的承载物是气味,然后她的动方式就是那个刮手手。
累的血鬼术一看就知道和翻花绳有关系,而且表现形式基本上都是像蛛丝的线。
再举一个不恰当当当当的例子——你看童磨啦,他的血鬼术基本上都跟冰有联系。
每一只鬼的血鬼术都会和一个或者两个东西有关,然后他的整套攻击系统都是围绕着这个元素展开的。
但是我就不一样,我没有元素,我就自己想到什么就有了什么。
如果你硬要找个什么东西给套进去的话,我觉得只能说是气象之类的吧。
虹桥是彩虹。
三月河是月亮。
璃生是雾。
小粟煮是炊烟……勉强算是烟咯。
照柿……勉勉强强就说它是晚霞吧,毕竟我觉得这个跟秋天算是有关系的,秋天的话晚霞比较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