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灵指尖金芒一闪,一道纤细却坚韧无比的金色丝线无声弹出,在赵有财和王震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丝线虽细,却散着切割一切的锋锐气息。
子无双的玉笛已横在唇边,一缕若有若无、却足以穿透神魂的冰冷笛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锁定了王震周身要害。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剑拔弩张!
苏明收回气势,玄衣恢复沉寂,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让王震和瘫坐在地的赵有财都感到灵魂深处的寒意。
“玉佩如何消失,我自会查明!”
苏明的声音冰冷如铁,不容置疑。
“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任何人,再敢妄动刀兵,挑起事端——”
他目光扫过王震按在包裹上的手,又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赵有财。
“休怪苏某不讲情面!”
王震脸色变幻数下,按在包裹上的手缓缓松开,最终冷哼一声,深深看了苏明一眼,转身退回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那关门声,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不甘。
赵有财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茫然。
“把他扶回房。”
苏明对老掌柜吩咐道,随即转向叶启灵和子无双,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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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堂。”
三人再次回到楼下大堂。
油灯的光芒似乎比之前更加黯淡,在墙壁上投下浓重而摇曳的阴影。
“玉佩凭空消失”
叶启灵眉头紧锁。
“赵有财虽然言语有夸大,但当时的惊恐绝非作伪。灵力印记确认无人进出,无双也排除了迷香致幻的可能。这不合常理。”
“除非”
子无双玉笛在指尖转动,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芒。
“那消失,并非物理上的转移,而是视觉上的欺骗?或者说,我们所有人,包括赵有财自己,在那一刻,都被某种力量影响了感知?”
“幻术?”
叶启灵立刻想到,“但能如此精准、瞬间作用于特定目标(玉佩),并骗过赵有财本人和近在咫尺的我们三人,此人的幻术造诣非同小可!”
她看向苏明。
苏明的符文对灵力波动极其敏感,若有强力幻术施展,他应有所察觉。
苏明沉默着,玄衣下的手指微微屈伸。
方才在赵有财房间,他并非毫无所感。
当赵有财哭喊玉佩消失时,他袖口处几道偏向精神感知的符文,曾极其短暂地、微弱地悸动了一下,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微尘。
那悸动转瞬即逝,微弱到几乎被他自身磅礴的妖力所忽略,若非此刻子无双提起,他甚至会认为是错觉。
“极其微弱而且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感!”
苏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不像是主动释放的强大幻术冲击,更像是一种被动的、与环境或物品残留产生微弱共振的‘回响’。”
“共鸣?回响?”
叶启灵不解。
“比如?”
子无双接口,眼中光芒闪动。
“那玉佩本身,或者玉佩接触过的某个媒介,被预先施加了某种极其隐晦的‘引子’。当特定条件满足时(比如被取出、暴露在空气中、或者赵有财处于极度恐惧状态),这‘引子’被触,瞬间干扰了赵有财的视觉感知,让他‘看’到玉佩消失。而我们,则因为距离和自身修为,只受到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波及。”
“声波?还是更精微的灵魂暗示?”
叶启灵追问。
“都有可能!”
苏明点头。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指向一点:凶手对赵有财的玉佩势在必得,且手段诡异莫测。他不仅能隔空下毒引杀李墨,还能在层层封锁下,让赵有财贴身之物在眼前‘消失’。目的,绝不仅仅是制造混乱!”
“嫁祸给王震?!!”
叶启灵推测。
“玉佩消失,赵有财第一个怀疑的必然是与他有冲突、且身手不凡的王震。刚才若非苏明阻止,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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