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英雄放我等一条生路!”剩余三人见此情形,如捣蒜般慌忙磕头求饶。
原本看着苏清尘年纪轻轻,样貌也算的上是儒雅随和,哪曾想是这般煞星。
雷洪如此厉害的人物都落得个身异处的下场,那苏清尘对付他们三个,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三人越想越是心慌,连粗气都不敢喘一口,汗水更是如雨一般滴滴打落在地上。
“你们不必如此,我说过的,只要把这个女的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苏清尘说道。
三人闻言,如释重负一般,连忙道:“多谢英雄不杀之恩!多谢英雄不杀之恩!”
话罢,又是一顿磕头作揖,随后三人相互搀扶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等一下。”苏清尘看着三人背影说道。
话音刚落,三人好似被施法一般,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三人屏住呼吸,惊惧不已,唯恐这煞星生变。
无奈只得紧闭双眼,心中不停祷告。
这时,又听得苏清尘声音从殿内缓缓传来:“你们的马匹拴在何处?”
三人闻言,长舒一口气,心中犹如悬石落地,随即转身跪地,慌张答道:“回英雄,我等马匹皆拴在前面竹林,来时共乘五匹快马,而今全献于英雄!”
“不必,只留我一匹快马就行。你们走吧……”苏清尘淡淡说道。
三人听罢,再也不敢多作停留,争先恐后的踉跄逃去了。
此时,殿内只剩苏清尘与那女子二人。
苏清尘看着眼前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女子,沉默良久后才上前安慰道:“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名叫苏清尘,乃玄门弟子。刚才出手过于莽撞,不慎惊吓到姑娘,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对姑娘没有恶意。”
那女子闻言,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惊魂甫定的看向苏清尘,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苏清尘见那女子开口答话,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坐其旁侧,细声询问道:“刚才听那几个歹人说,姑娘是江南人士?”
那女子听苏清尘谈吐温雅敦厚,不似恶人,便渐渐放下心来,回道:“小女子姓边,单名一个遥字。家居钱塘一带。半月前,我与丫鬟一同出门游玩,不幸被歹人掳拐到此。刚开始时,我还与带头那人说过,若是放我回去可以换取重酬,可谁知那人油盐不进,他的手下更是一干地痞恶徒,多次言语羞辱与我,我与他们是谈也不成,跑也不成。”
说罢,边遥好似心有余悸一般,又不禁抽泣起来。
苏清尘见状,轻轻拍了拍边遥肩膀以示安慰,而后又转念一想,疑惑道:“我看那伙人不像普通人牙子,遥姑娘可知他们来路?”
边遥听后,也觉在理,随即不再抽泣,仔细回想起来,道:“这一路上,我经常听到他们说一些什么‘无忧洞’,‘洞主选妃’这类的话,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苏清尘听的也是一头雾水,索性不再多想,于是对边遥说道:“刚才遥姑娘说自己是钱塘人士,正好我也要去江南一带。不妨你我结伴同行,一路上有个照应,也以防姑娘再遭歹人毒手!”
边遥闻言,感激不已,但想到苏清尘也要去江南,不禁问道:“不知公子要去江南何处?家父常年在江南各地经商,广结善缘。兴许对公子有所帮助。”
话音刚落,却见苏清尘一脸苦涩,随后又长叹一口气。
边遥不解:“公子这是何意?”
苏清尘闻言,无奈说道:“遥姑娘有所不知。不久前,家师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南下赴约,而后再无音讯。我怕他老人家恐有不测之虞,这才要赶往江南。但眼下,江南地广,我此番寻师犹如大海捞针!只能问道于途……”
边遥安慰道:“公子心善,承天之佑,定能寻得令师尊!”
苏清尘道:“那就借遥姑娘吉言了!”
夜到深处,只听得竹林沙沙作响。明月高悬,更显孤冷清寂。
一道银光洒下,直直射入殿中,不偏不倚正好照在雷洪的那颗脑袋上,将他的影子慢慢的拉长,看的人毛骨悚然。
苏清尘抬眼望去,只觉一阵败兴,又怕边遥再生恐惧,于是起身将雷洪的脑袋扔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