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名字!”
“安在非,安护法!”
“昨夜那个老丈也是你们的人?”
“什么老丈?我真不知道啊,苏大侠!我只接到命令,安护法说鱼上钩了,命我等在此守株待兔!”
“此处是什么地方?”
“这是王步山后山,我等于半月前开辟的一处山洞……”
“这么说来,你们在半月前就在等我了?”
“我也只是听护法命令,其余一概不知啊!山洞开辟好以后,我们便在山下等候,直到今日才匆匆上山,说是韩家庄来了两个毛头小子,叫我们务必拿下!”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是无忧洞。”
说到此处,苏清尘瞬间恍然大悟,不免冷笑几声,道:“怪不得,我说你们这把戏怎么有些熟悉呢?怕是在韩家庄的酒窖下了黄粱草吧!这一切都是幻境……”
“苏大侠饶命啊!我也只是个听命办事的,求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那人闻言,急忙连声求饶道。
“原本我能饶你一命,可你无忧洞却屡次三番与我过不去!今日,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话罢,只见苏清尘猛然扯开那剑上早已被血水浸透的破布。
此刻,御幽锋芒尽露。
随着苏清尘挥剑一斩,那人登时便没了生机。
苏清尘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死的死,逃的逃。可那幻境却依旧没有半点散去的踪迹。
就在此时,苏清尘猛然想起《血罗经》中的第一式“肝胆洞”。此招需屏气凝神,运转内功,通达经络,气充浮海,肝胆相照,三元归一,由此方可念头畅顺,心意敞透。
念及于此,苏清尘即刻施展功法,不过三息之后,周围景物如同梦醒镜落,褪去幻饰,归于本貌。
这山洞开辟的很是宽阔,顶上摆放着照明灯烛火,几张算不得好残桌破椅,器皿中倒是盛着好酒好菜,之前被剜心削肉的那男子,也不过是一截被架在铁架上的烤羊腿,但此时此刻,这些饭菜早已被血水相污。
苏清尘看着死于自己剑下的一干人,原是穿着皮袄,不过现在却都横七竖八的躺在苏清尘的脚边。
苏清尘环视一周后,也不再留恋。只见他身影一闪,使出一招“漾孤篷”后,抄剑而去。
…………
“没想到你也算有本事,竟然能借着伤口将酒气逼出来大半,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众黑衣人死死围住黄湛,语气好似嘲弄般的问道。
黄湛紧捂着伤口,一口鲜血还是忍不住的从喉头喷涌而出,如同一树梅花般洒落在雪地上。
他此刻再也没了气力,只觉眼前一黑,而后猛然跌坐在地。
他只记得自己跟着苏清尘一同追着那几团绿焰而去,结果眨眼之间,那几团绿焰就将自己围住,而苏清尘也不见了踪影。
黄湛原与几人打的不分上下,未曾想,这帮人还在林中设下埋伏,黄湛一时大意,分神之际又被几人用暗器所伤,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黄湛强忍着伤痛,挣扎的翻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恶狠狠的问道:“你们把韩庄主怎么样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我说黄湛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什么钱都想捞一笔?”其中带头的黑衣人看着黄湛,不由讥讽的说笑道。
“你……你认识我?”
黄湛听到那人竟能说出自己名字,一时不由得震惊起来。
“你喝了黄梁草泡过的酒,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黄湛,我们无忧洞的赏金就这么好挣吗?”
说着,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将自己本来面目暴露在黄湛眼前。
“何思栋?竟然是你!”
黄湛见到来人模样,心中只觉一阵翻腾错愕,不由脱口而出道。
“亏你还记得我!老子作为无忧洞十三特使之一,却叫你在两年前打瞎了我的一只眼,害得我被所有人笑话的抬不起头来!正所谓因果报应,你没想到有天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何思栋紧紧的盯着黄湛,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嗔怒道。
“苏清尘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黄湛赫然问道。
“哦?你说刚跟你在一块的那个小子吗?听说他前不久杀了雷洪和杜顺,说起来也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你别急,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话音刚落,就见何思栋一掌直直劈落。
黄湛见状,自知无力抵挡,只得认命般紧紧闭住双眼。
就在此电光石火之间,只觉一道凌光刺过,而后便听着一个个人影猛然栽倒在地。
黄湛觉异样,随即缓缓睁开双眼,却见竟然是苏清尘提剑护在他的身前,反观何思栋等人已然断了生气。
苏清尘看着身负重伤的黄湛,微微致歉道:“我来迟了,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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