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记不清了,不过没事,既然是故人相逢,咱们今日定要不醉不归。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一声徐大哥!徐大哥,你想吃啥,随便点,今天弟弟我给你包了。”
“叫啥徐大哥啊!叫彪哥就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在外边要是有啥恶仗、硬仗之类的,你提我名,提我名绝对好使!”
二人说笑间,随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陈围局也是大方,招呼来掌柜的点了些酒肉。
小二按照吩咐将准备好的饭菜端给了边遥,药还没有煎好,陈围局便一边与徐有彪推杯换盏,一边等着煎药。
几壶酒下肚,二人面色皆是微微泛红。
就在此时,徐有彪也是酒足饭饱。他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向陈围局说道:“小……小陈呐,不……不是哥哥我打……打击你,你买的那个药确……确实是马粪。”
徐有彪喝的有点上头,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陈围局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他摆摆手,说:“彪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药是粪我还分不清吗?再者说了,那蝙蝠粪、兔子粪、鸽子粪不都是入药的吗?这是粪是药,就看怎么用,用的好了他是药,用不好了就是粪。我看你呀,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徐有彪也有些不高兴了,他盯着陈围局看了半晌,随后又是一杯酒下肚,借着酒劲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咋还分不清好赖话啊!咋……咋地,我说那话能害你啊!你就是没……没有心,你这样,你听我的,我……我送你一句话……”
话未说完,陈围局便不耐烦的将其打断道:“得了吧,你没啥可送的了,还送我一句话。少送点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我不爱听……”
“有……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语利于行’。你……你咋就……”
“行了行了,彪哥,你怎么一喝酒还上脸呢?话都说不清楚,你别说了。”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之时,小二从后厨捏着鼻子跑了出来。一直跑到门外,干呕了起来。
陈围局见状,有些好奇的站起来,徐有彪还想说话,却又被陈围局打断道:“你别吵吵,我瞅瞅怎么个事……”
话罢,陈围局向小二走去。徐有彪愣了愣神,有些不解的嘀咕道:“这孩子说……说话,咋还学我呢?”
陈围局走到小二跟前,当即出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小二干呕了几声,有些犹豫的不敢说话,眼睛躲躲闪闪,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说呀,怎么回事?我药煎好了没?”陈围局不耐烦的嚷了起来。
小二道:“煎……煎好了,但……但那个药,实在是……”
陈围局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命令道:“别跟我说这些没有的用的,煎好了你就赶紧给我把药端出来。”
小二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到后厨把药给端了出来。
那药盛在一个小碗里,黄绿色的汤汁冒着白气,散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众人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只有徐有彪还坐在桌前,他一闻这股味道,霎时出声笑道:“小……小陈呐,这……这就是马粪啊!你别端着了,瞅给这碗造的,多埋汰啊!你赶紧倒了去,这玩意儿人可不能喝啊!”
话音刚落,掌柜的以及店里伙计不免笑出声了。笑声稀稀落落,刺的陈围局耳朵生疼。
陈围局将碗端在手中,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大喝一声:“住嘴,我看谁敢笑!”
此话一出,众人缄默不语。霎时,只有门外阵阵冷风呼啸。
陈围局气的胸脯起起伏伏,他端着药碗,眼睛死死的盯着碗里的黄绿色的汤汁。
就在众人凝神之际,只见陈围局猛然端起碗里汤汁一饮而尽。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又见陈围局脸色铁青,如疾风一般跑到门外,一阵呕天吐地。
霎时间,其余人被这排山倒海一般的呕吐声从惊诧中拉了回来。听着陈围局狂吐不止,众人也忽觉一阵恶心。
约有半晌,陈围局终于停了下来。徐有彪见状,当即拿过一杯水向陈围局走去。
陈围局瘫在地上,吐的眼眶里泪花打转。
看着地上一滩泛着黄绿的东西,徐有彪强忍着恶心,将水递给陈围局:“漱漱口吧。”
陈围局接过杯子,目光怔怔的有些出神,顿了好一会,陈围局这才恶狠狠的开口咒骂道:“直娘贼!要是再让我碰见那个脏心烂肺的,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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