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慧岸的尸体竟直接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袈裟上的血渍早已阴干,胸前的数道窟窿令人毛骨悚然。袈裟也被捅的破烂不堪。
霎时间,苏清尘的脑袋好像猛然炸开。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伸出两指向慧岸鼻前探去。
禅师……死了。
一股无名怒火猛然从苏清尘心中升起,他的眸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红色。
刹那间,杀意如同潮涌一般,在苏清尘心中起伏不定。
他强压心头怒火,知道眼下慧岸禅师已然是回天乏术。如果不趁早脱身,怕是很难与自己脱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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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快,快找七宝琉璃玉。”苏清尘在心中不断劝说自己,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七宝琉璃玉,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对。禅师说过,他将七宝琉璃玉就放在药王殿诵经祈福,快、快找。”
苏清尘自言自语的说道,紧接着他便在药王殿里不停地寻找七宝琉璃玉。
然而,整座药王殿他全部翻寻了个遍,却依旧找不见七宝琉璃玉的下落。
就在此时,苏清尘的余光忽然瞥向慧岸的尸体。
慧岸合十的双掌微微张开,苏清尘急忙走到跟前。将手掌翻开,那掌心之中赫然写着一个“下”字。
苏清尘恍然大悟,他立刻挪过蒲团。
果不其然,这蒲团之下有一块青砖竟隐隐有松动的痕迹。
苏清尘抽出青砖,里面放着一个木盒。
那七宝琉璃玉就在木盒之中。
苏清尘取出七宝琉璃玉,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泽更胜从前。
但此刻苏清尘也无心研究,他一把将七宝琉璃玉装进怀中,临走之际,他又转身向着慧岸的尸体躬身参拜。
“苏施主,你怎么在这?”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殿外响起,苏清尘心下一惊,急忙转头望去。
只见智信领着慧明等人,快步朝着殿内走来。
智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得意的看着苏清尘。但很快他又将神色掩去,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智信看着瘫倒在地的慧岸,眨眼间,便佯装出一副惊诧的神情,他快步跑到慧岸身前,急声呼唤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慧明等人闻言,也快步上前。看着慧岸被鲜血染红的袈裟以及那道道触目惊心的窟窿,几人无不震怒。
“苏清尘,是你……杀死了我师傅!”
智信目眦欲裂的瞪着苏清尘,那副怒不可遏的嘴脸仿佛令所有人都觉得——人就是苏清尘杀的。
苏清尘憎恨的看着智信,他咬牙喝道:“智信!慧岸禅师分明就是被你所害,你何必贼喊捉贼!”
“我?”智信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朝着众人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又落在苏清尘身上,“禅师待我如子,我亦待禅师如父。这天下哪有父子相残的道理,我又怎能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行径!”
话罢,智信便抱着慧岸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
慧明裂眦嚼齿的盯着苏清尘,而后高声怒斥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持凶杀人?”
还不等苏清尘回话,智信便抢答道:“他叫苏清尘,原是伙同一女子路过寺院。那女子伤心过度、体虚昏迷,便说要在此借宿。禅师好心收留他们,却不料……”
话未说完,智信便又嚎啕大哭起来。
“可恨至极!你这歹人以怨报德,竟敢在寺庙行凶,杀害慧岸禅师!诸位,我们将他扭送到官府。”慧行当即喊道。
苏清尘怒目切齿望向智信,但智信兀自趴在慧岸的尸体上,哭的快要肝胆俱裂。
苏清尘向众人解释道:“诸位法师。慧岸禅师乃是家师故交,我苏某一向尊长,断不会行此背德欺天、人神共愤之举。慧岸禅师若真是被我杀害,我这剑上怎会不着血迹。”说着,苏清尘当即提起御幽剑向众人展示,“而且,我才刚刚来此,但慧岸禅师身上的血迹已然阴干,这说明禅师早就被人杀害了。”
慧明等人听罢,也觉得有一番道理,正在疑惑之际。却又猛然听智信哭喊道:“你怎么能证明你是刚刚来此?寺内可有弟子看到?”
“我……”
苏清尘不由语塞,他来此本身就是避着寺院弟子,却不曾想,自己的谨慎反而让智信抓住了把柄。
智信仍旧不依不饶道:“禅师在此闭关,不经允许,外人不可入内。你既然尊长,为何不循规矩!潜身入殿,你是要做什么?”
“我……”
苏清尘不能说出七宝琉璃玉之事,被智信这么一问,他竟一时答不出话来。
几人争执之声引的寺内弟子全然聚来,不出片刻,便将药王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丈被人杀了!”
“什么?是谁杀了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