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躯里面硬是挤了三个意识,崩坏肆意扩散,镜人·安洁卡越凶厉,硬生生地炸掉了一只右手。
就和先前与源交手一样,故技重施,但格外有效。
“丫的!诞生如果就是为了死亡,那我那么拼命地活着还算什么!”
天空之上,【河】水漫过了河漫滩,它翻腾着血、激荡着污染,镜面般的大地不堪重负,倒灌,飞流直下。
嘀嗒。
嘀嗒。
滴在头上,沾湿梢,浸透每一块肌骨。
不冷,不热。
薄薄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铅球。
边涉捡起了那只右手。
吧唧吧唧,咀嚼声碎碎。
数不清的、指甲盖大小的嘴卷着一根根黑舌头,细密的肉沫粘在嘴角,光泽鲜亮。
最原始的方式,
她看见了。
右手的记忆。
【从零开始】
“她不是执政官”源对自己呢喃。
右手很疼,青,因为它在撞着同出一个受精卵的颅骨。
神经孜孜不倦地传来生物电信号,凡是过往,皆有痕迹。
干净的能量如开闸般流失,库存空空,边涉一怔,禁戒线之下,她会死。
“吱吱吱”
跟我来。
白白胖胖的仓鼠滚了过来,它太胖了,就连侧身想蹭蹭边涉的躯体,也左右摇摆了好几下,在惯性的辅助下才一触即分。
“吱吱吱”零号张开被毛遮得快要看不见的迷你小嘴,短小的前肢指了指边涉的黑色身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的肚子里有很多。
零号说。
边涉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怎么摆脱白染源的控制的,可是仓鼠不该这么胖的……
谢谢,零号。
分裂出一根乌贼触手,吸盘稳稳地将结晶圈住,几乎是有四分之三个身体那么大的原初结晶撕烂了仓鼠的嘴、的脖颈、的半个肚皮。
【从零开始】
异能再次动,倒推开始。
西方人的蓝眼睛是会说话的,随着年纪的增加,眼睛会逐渐变成一种灰蓝,好似得到了海拉召唤。
希帕蒂亚不喜欢,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像是在控诉她,控诉她带来了异能、带来了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