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整为零】和大多数镜人都不一样,,就算是在剩下的少数中也是独一份的存在,她被切割成了太多片,细细碎碎的,全凭对律的一腔信念走到现在。
不喜欢人类,更没有什么认同感。
感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感染力也最不稳定的存在,很遗憾,为了生存,【化整为零】选择牺牲掉它。
“我知道”律感受着力量的膨胀,但也没什么不好,原料越多、能制作的东西也就更多,无非就是再换一批罢了。
“另外,【迷思】不见了”见律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拨弄着白染源的白,【化整为零】生出几分焦虑。
“我知道”
律构成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真正瞒过她,她看到了【引导】和【崩坏】小动作,也看到了【迷思】在安洁卡的死亡计策下朝着她们预定的方向前行。
说实话,很烦。
【崩坏】很烦、不听话的孩子很烦、通风报信的【化整为零】很烦、安洁卡尤其的烦、死了也不安宁。
真想不管不顾地灭杀一切。
但那样的话,判死刑的家伙就是她自己了,白鸟会真的生气的。
“……律,【破立】已经失控了”【化整为零】还想再挣扎一下。
律懒得跟【化整为零】解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可这恰恰让【化整为零】认为律还听的进去。
更加放肆了些:“至少您可以先回收【破立】的权柄”
“你想死”
权柄是镜人生存的基石,回收权柄跟杀死白鸟没有区别。
也是最后的手段。
律向来不会小看白鸟,失去了权柄,也同时失去了桎梏,凭借白鸟的潜能,反杀她的可能性打底都有一半。
况且,【河】诞生【律】,【律】分离【破立】,【破立】孕育【可能】,【可能】最后再反哺【河】,这个最基本的循环是世界存在的底层逻辑。
她得是有多蠢才会把自己吃饭的碗给砸了,是嫌命长还是生活需要刺激?
搞笑。
冷冷瞥了【化整为零】一眼,迟来的恐惧硬生生将意识压了回去。
零号随之上线。
“吱吱吱”
贝贝在哪?
零号只在乎贝贝,眼前所见的一切她既然不能改变,那么还不如就利用一二。
多少有几分同事情谊,耐着性子道:“在修正”
修正。
忽的联想到【引导】叛逃的消息。
【引导】负责修正,但【引导】叛逃,也就是说修正中止,贝贝在修正,那么也就是她见到贝贝的时间在无限制往后延。
逻辑简单粗暴,把锅一股脑地推给【引导】。
“吱吱吱”
需要我帮忙吗?我很厉害的。
零号果断示好。
等的就是这句话,让零号贴了过来,小声嘱咐两句。
好戏开场!
毕竟谁叫她手上还捏着一个系列特殊的魔卡呢?
指尖透明卡片反着虚假的太阳光,少女靠在大剪刀上,半身藤花半身人。
【崩坏】从未离去,哪怕是修正,结果也是未知。
自知自己是没良心地抛了张大饼出来,律凝视着白染鸢的眉眼,手巧地绑了个花辫。
那就只能把锅甩出去了呢。她不厚道地勾了勾唇。
手指将白染鸢皱起的眉心揉开,言灵的律纹附骨之疽一般爬了过去。
“听我说,白鸟,
我们永不分离,
这是律”
第99章叮!嘘,她醒了~
是真情是忌惮,是至亲是至疏,律不会就此放弃那触手可及的未来,同样,她也清楚,等白染鸢再次醒来,【南冥】,不,【破立】的子弹将贯穿她的因果。
把玩着【言灵】,这张牌称得上一句命途多舛,几次转手都或多或少反向坑了“造物主”一点,当然,用它的家伙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言灵】实在是张顶好的鬼牌,上手简单还没什么限制,只要付出微不可计的代价,它比【天秤】还要强上不少。
说到底,工厂直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