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快气死了?”宜修挑了挑眉问道。
“娘娘,您明明是关心华妃娘娘的,何必……”
“谁关心她了!她配吗?本宫不过是怕她死了,还要出钱安葬!”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她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不早了,奴婢扶您安寝吧。”
“皇上今日去哪了?”
“宿在莞贵人那了。”
“本宫就知道。”宜修搭着剪秋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床,“你明日去内务府告诉他们对待莞贵人要上心,物件旧了及时换,还有花房,每日让他们送新鲜的花朵过去。”
“奴婢明白,一定会和内务府说的。不过……”
“不过什么?”宜修抬眼看向了剪秋。
“奴婢听闻……太医院里有个叫温实初的太医,他似乎和莞贵人走的比较近,奴婢是怕……”
“太医?她刚入宫一年多,就有相熟的太医。”
“听闻他们两家是世交。”剪秋跪在地上替宜修脱着鞋子。
“她的帮手真是多!得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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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少些焦虑,华妃娘娘藏的那些,就算是找也够他们找一阵子的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太医……也是人啊。”
“剪秋,你如今真是长进了很多。”
“那是娘娘教的好。”剪秋笑着扶着宜修躺在了床上。
夜半三更,景仁宫也只留下了一盏烛火,守在宜修床边的剪秋正在打着瞌睡,半梦半醒间,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她身边。剪秋吓得头根竖立,刚想叫,一只微凉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俏皮。
剪秋松了一口气,刚刚被吓坏了的心,还在怦怦跳着。
“华妃娘娘,都几时了,您不睡觉您……”剪秋扒开了她的手。
“皇后对本宫那么好,本宫自然得来谢恩啊。”苏郁愤恨地说道。她躺在床上,被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今天必须得过来。
“白天来谢不行吗?”
“我怎么忍得到白天呢!”
“你别……你再吓到她。”剪秋拽住了苏郁的手。
“我去给皇后娘娘暖床,吓不到的,退下吧!”苏郁说着掰开了剪秋的手就冲上了宜修的床。
“唔……”一声被及时拦停的尖叫声后,帘子后恢复了安静。
“皇后娘娘……”剪秋轻声叫着宜修。
“没事,你去休息吧。”帘子后宜修的声音传来。
“是。”剪秋得令后退了出去。
看着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苏郁,宜修嫌弃地推了下她枕在自己胸口处的头,“滚下去!”
“我不!我还是个病人呢!”苏郁抱的紧紧的。
“生病了不在你的翊坤宫好好养病,来本宫这做什么!”
“都两日没见娘娘了,甚是想念。”
“你想念本宫?你问问自己,可相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