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收起云音匣,走廊那头的声控灯响起来了,周斯衍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套很休闲的居家服,头发松散搭在额间,很清爽。
他直直朝薛屿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看到她脸颊红彤彤的,用手背碰温,发现确实很热,问道:“发情了?”
“怎么一来就这样说,怪不好意思的。”
周斯衍手放在她腰间摸了摸,给出结论:“不是发情,是酒的原因。”
“应该是吧,反正有点热。”薛屿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周斯衍握起她的手,不是往家里走,而是向电梯方向而去,带着薛屿走进电梯,一路来到保守派的教堂。
虽然薛屿现在取消了保守派,但教堂依旧还在,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原样。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薛屿问道。
周斯衍关上大门,走过来抱住她:“这里比较凉快。”
薛屿脸撞在他的胸肌上,触感明显,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察觉到周斯衍的意图,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周斯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过她的手让她靠过来,而后两只手抱住她的腰身,脸贴在她的腹部:“一直有件事情没有和你说”
薛屿讶然:“你该不会怀二胎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他抬起头,仰面和薛屿对视,“我只是想和你说,当初你和封启洲在这里约会时,我就在隔壁弹钢琴。”
“”薛屿顿了几秒,笑了笑,“来伴奏也不和我说一声。”
“现在,我想单独弹琴给你听,好不好?”周斯衍认真道。
“当然好啊。”
两人又去了隔壁的琴房。
周斯衍在弹琴,薛屿就坐在他身边,似乎回到了军校时期。
那时候两人偷偷去琴房玩,周斯衍在弹琴,她就坐在旁边靠着他,静静地听。那时两人对未来都还很迷茫,不知道毕业后要面临怎样的命运。
现在想来,薛屿不由得思绪万千。
她歪头靠在周斯衍肩头,眼神平静看着他跳动的手指,问道:“周斯衍,你想留在白塔,还是回地球?”
周斯衍停下手上的节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侧过身,和她对视:“薛屿,从今以后,我的选择只在你身上。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更喜欢谁,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肯定是最喜欢你啊,我们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咱俩得感情,有谁能比得了?”薛屿豪横地拍拍他的胸膛。
周斯衍解开扣子,露出胸口,薛屿顺势一不下心倒在他怀里。
过了几分钟,周斯衍没由来忽然问道:“吃的时候,你脑海中想的是我,还是封启洲?”
薛屿抬起头:“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斯衍:“封启洲是真真实实给你哺乳过的,我担心你对那个味道难以忘怀。”
“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且那都是他逼我的。”薛屿不太乐意提这事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早就不是窝囊废了。
按照她的现在身份,吃奶的事那都是黑历史,说出来太掉价了。
两人在琴房待了很久才回去,薛屿身上的酒气彻底散了。
她精神了很多,站在门口看周斯衍穿衣服,关心道:“那什么,没弄伤你吧?”
“没有,走吧。”周斯衍过来牵她的手。
两人回到周斯衍家。
现在薛小海已经不和周斯衍睡一个房间了,她占据了主卧,周斯衍则是在偏小的侧卧睡。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周斯衍到主卧门口,推开一条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孩子睡得很熟,睡姿永远是呈大字型。
看完孩子,周斯衍才过来拉薛屿的手,和她一起进了侧卧。
侧卧的床很小,两人紧紧挤在一起,薛屿道:“今晚真的好像回到了军校时期。上军校时,我们一起住在宿舍,也是这样很小的单人床。”
“那时候也挺好,只有我和你,没有那么多人来打扰我们。”
薛屿两只手交叠垫在脑后:“都是命啊,谁也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第二天,薛屿的航天器还没修复好,她还是没能准时回地球。
她在白塔待了两天,发现白珑不来了。
她猜,应该是白珑得到了灵感,故意把航天器弄坏,让航天器没办法强制准时送她来上班了。
又过了五天,航天器自动修复完毕,下午六点时,按照既定的程序,强制把薛屿送回地球。
但这次,航天器并没有把男人和孩子们给送回来。
薛屿一个人出现在别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她匆忙给父母打电话,很快打通了,问道:“妈,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警察一直在问我们你的下落,我们说不知道,他们就把我们放回来了。”薛宜兰心急如焚:“小屿,你这些天是去了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