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麦田的清香吹进木屋,我刚睁开眼,就听到外面传来王彬的笑声。推开木门一看,他正蹲在麦田边,小心翼翼地扶正被风吹歪的麦芽,张茜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草莓——那是我们上个月在树林里现的野草莓苗,移栽到菜园后,如今终于结出了红通通的果子。
“醒啦?快过来尝尝,这草莓可甜了!”张茜看到我,立刻拿起一颗草莓递过来。我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带着阳光的味道。
“今天得把麦田的灌溉沟再挖深些,昨天那场雨下得急,有些地方积水了。”王彬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光落在麦田里,眼里满是期待,“再过一个月,小麦就能抽穗了,到时候整片麦田都是金黄色的,肯定特别好看。”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要在麦浪里向张茜求婚的事,早就成了农场里心照不宣的秘密。林笑前几天还偷偷跟我商量,要在小麦成熟时,在麦田里用野花摆个心形,给他们一个惊喜。
吃过早饭,大家分头行动。江驰和徐嘉去东边的树林里砍树,准备给仓库加个顶棚,防止雨季漏水;林笑拿着渔网去湖边捕鱼,说要给大家改善伙食;我、王彬和张茜则留在农场,清理麦田里的杂草,挖深灌溉沟。
王彬的动作格外认真,每挖一下铁锹都格外用力,像是在为某个重要的日子做准备。张茜看在眼里,嘴角总是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偶尔会递过一块布巾,让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你说,小麦成熟的时候,会不会有鸟来偷吃啊?”张茜突然问道,手里的除草刀停在半空中。
王彬放下铁锹,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放心吧,等过几天,我们在麦田周围扎几个稻草人,再拉上几道细线,鸟就不敢来了。到时候,我要让你看到一片完完整整的麦浪。”
他的语气格外温柔,张茜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继续默默地除草。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在这片荒野里,没有华丽的仪式,没有贵重的礼物,却有着最真挚的感情,这就足够了。
中午的时候,林笑提着满满一网鱼回来了,兴奋地喊道:“今天运气真好!湖里的鱼特别多,晚上我们煮鱼汤、炸鱼块,再烤几条,让大家好好吃一顿!”
张茜立刻接过渔网,笑着说:“我去处理鱼,你们先休息会儿,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徐嘉和江驰也回来了,他们扛着几根粗壮的木头,额头上满是汗水。“仓库的顶棚差不多能搭好了,明天再找些茅草铺上去,就能防潮了。”江驰擦了擦汗,走到麦田边,看着长势喜人的麦芽,满意地点了点头,“照这个度,下个月肯定能按时成熟。”
徐嘉也凑过来看,突然指着远处的山坡说:“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影,是不是其他幸存者?”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着农场的方向走来,看起来有些虚弱,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歇一会儿。
“会不会是‘家园’的人?”张茜的声音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王彬的手。
江驰皱了皱眉,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先别慌,我们过去看看。林笑,你跟我一起,徐嘉,你和她们留在农场,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要是有危险,就立刻点燃信号烟。”
我和张茜、徐嘉站在农场门口,看着江驰和林笑朝着山坡的方向走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我们能看清她是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穿着破旧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走路摇摇晃晃的,像是很久没吃饭了。
没过多久,江驰和林笑就带着女孩回来了。女孩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到我们,眼里满是警惕,双手紧紧抓着背包的带子。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张茜轻声说道,递过去一碗水,“你是不是很久没吃饭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女孩犹豫了一下,接过水碗,大口地喝了起来。张茜转身跑进厨房,很快端来一碗玉米粥和一个烤红薯。女孩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张茜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女孩吃了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抬起头看着我们,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们……我叫小雅,从‘废墟城’来的,那里的食物吃完了,我一路走过来,想找个能活下去的地方。”
“‘废墟城’?”江驰皱了皱眉,“那地方离这里有几百公里,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小雅低下头,眼里满是悲伤:“我爸爸妈妈在‘废墟城’的火灾里去世了,我跟着一群幸存者走,可是路上遇到了藤蔓,大家都散了……我只能一个人走,看到这边有炊烟,就过来了。”
我们听着她的话,心里都有些难受。张茜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难过了,以后你就留在农场吧,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会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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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我可以留在这儿吗?我会干活,我会种菜、喂鸡,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然可以,”林笑笑着说,“我们农场正好缺个帮忙的人,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小雅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却是开心的泪水。
接下来的几天,小雅渐渐融入了农场的生活。她很勤快,每天早早地起床,帮张茜做饭、喂鸡,下午跟着我们去麦田里干活,不管多累都不抱怨。她还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徐嘉教她怎么辨认野菜,她看了几遍就记住了;江驰教她怎么用弓箭防身,她没过几天就能射中远处的靶子。
这天傍晚,我们围坐在篝火旁吃饭,小雅突然说:“我在‘废墟城’的时候,听人说过,南边有个‘绿洲部落’,那里有很多幸存者,还有大片的农田和果树,大家都过得很好。”
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满是惊讶。江驰立刻问道:“你知道‘绿洲部落’具体在什么地方吗?”
小雅想了想,说:“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南边的沙漠边缘,要穿过一片戈壁才能到。听说那里的人很友好,还会收留迷路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