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天生自来熟,对谁都仿佛认识了二十年的样子,一屁股坐在阮禾旁边,给他倒了杯茶,“饿死我了,开了大半天车,我早上都没吃饭!”
阮禾连声应着,“是吗?”
他用公筷夹了菜放到赵奕碟中,和气笑了笑:“那你吃多一点。”
清脆的碗筷撞击声在他左手边响起,梁轶之冷脸抱臂,不言不语,碗碟中空空如也。
而反观阮禾的碟子里,堆的和小山似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夹的。
赵奕抖了抖,“我吃了梁狗会不会把我杀了。”
“嗯!”季斯然予以肯定的点头。
“那还是算了。”他搓了搓脸,“那什麽,我对奶制品过敏,给梁轶之吃吧,他爱吃甜的。”
梁轶之沉冷的目光已经对他上了最後通牒,“他敢给,你就敢接?”
赵奕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前段时间挺火的闺蜜给男友夹菜的迷惑视频,他愣了一下,莫名好相似是怎麽回事。
阮禾事不关己专心吃饭,听季斯然讲冷笑话。
他看到梁轶之一身怨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心情愉悦,很捧场给面子笑了好几声。
得到梁轶之的数次幽怨眼神。
阮禾低头咬了一口,抿唇悄悄笑了一下。
季斯然好奇心爆棚,他性子直,不知道什麽叫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们又吵架了啊。”
阮禾:“没有啊,为什麽这麽问,我脾气多好,怎麽可能和他吵架。”
“?是吗。”季斯然小心地在二人间瞟,平静地讲了个冷笑话,“你小心点,我感觉他喜欢你。”
按理说类似的口水话季斯然说了不知道多少遍,阮禾合该习惯了才是,但这次反应却极不自然。丶
手边的茶杯打翻,幸好里面只有盖到底部的一层茶,也并不烫,洒到阮禾身上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季斯然:“!!!”
“我去,洒到身上了吗?”
“卧槽卧槽,有没有烫伤,别捡杯子了,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吃饭!”
一衆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梁轶之情绪稳定地用纸擦了擦他裤子上的水渍——位置特殊,除了他没人敢乱帮忙。
阮禾也挺镇定的,说了声:“没事。”低垂着眼眸望着他的动作,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里的肉,不停啮咬。
梁轶之站起身,边漫不经心地和赵奕说:“预定的房间号是多少。”边手持阮禾的脸颊,轻轻一捏,被咬的红肿的嘴唇得到解放。
阮禾“啪唧”一下,毫无防备地被捏成小鸡嘴,在衆人怜爱的视线下被带了出去。
他好蒙。
有点状况外。
反射弧绕了一周,在梁轶之再度伸手摸到他中间时,意识到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刚梁轶之是不是当那麽多人的面摸他裆啊?!
阮禾快准狠地捂住自己,一脸警惕:“刚刚已经擦过了,不需要!”
梁轶之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手面上勾了两圈,力度轻的像羽毛,挠痒痒似的。
阮禾差点没跳起来。
“嗷!你干嘛!”
啧。
不解风情的小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