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吗?那季斯然!”
“……”
阮禾猜名字,念完几个之後开始念:“都不是的话可能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唔!”
高热滑腻的舌头侵入他喋喋不休的嘴和口腔。
阮禾挣扎了没几秒,就被按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于是只好任人宰割,很乖地被亲。
熟悉的嗓音不再僞装,但很假地装可怜:“你玩我。”
“宝宝,答案猜错了,老公不开心。”
“你哄哄我,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阮禾艰难地从他密不透风的吻中拔出自己,喘着气,眼罩已然不知被丢在哪个角落,露出泪眼迷蒙黑亮亮的一双漂亮眼睛。
雾蒙蒙的,眼尾拖出一抹带着柔软的媚气薄红,嘴唇肿了起来,洇出亮亮的透明水色。
他悲愤道:“亲都亲了!还说这种骚话!是给自己助兴吗!”
梁轶之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阮禾的嘴唇:“生气也好漂亮,嘴巴张开。”
*
阮禾怀疑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
否则怎麽会在答应梁轶之的恋爱追求之後便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就被抓到床上继续亲。
他不该洗澡……!
就不该过来!
明明知道季斯然是和梁轶之一起骗他,却还是想看他们想干什麽过来了。
想着这事,季斯然的电话打了过来。
梁轶之烦躁地撩着头发,嘴唇舍不得离开阮禾的皮肤,浑身散发着被打扰的不爽:“谁啊,别接。”
阮禾细细地喘着气,眼泪都被亲出来了。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有气无力地说:“手机拿给我。”
梁轶之冷笑一声,把手机给他,“你都不在意我会不会难受。”
阮禾也冷笑:“我要不在意你几把都爆炸了。”
梁轶之很不要脸地把脸埋在阮禾颈间,随着阮禾的话音落下,像是应和他的话似的,同步顶了顶胯,阮禾脸色陡然一绿。
梁轶之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大鸟依人地抱着阮禾,羞羞涩涩地说:“宝宝,你可以再说一遍,和我在一起的情话吗?我刚刚没有听清。”
阮禾快窒息了,压着火说:“我接完电话。”
甫一接通,季斯然咋咋唬唬的声音传进俩人耳朵:“阮禾!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的良心还是过不去,其实我没表妹,是骗你的,都是梁轶之让我那麽干的,你不要生气。”
这会连结巴也不结巴了。
阮禾:“……”
兄弟。
你何不等我被吃干抹净了再说。
他刚想说话,就被梁轶之堵住嘴,吻住他不让他说话。
梁轶之拿过手机,声音透着股难以忽视的餍足:“他没生气,忙着呢,挂了。”
季斯然:“……”
季斯然:“???”
*
“我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放在心上,”梁轶之的手指轻抚他颤巍巍的睫毛,“给了你时间,也不知道过年之前能不能想通。给了你空间,马上就能跑到天涯海角,躲我跟躲瘟神一样。”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麽脆弱,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
梁轶之等了又等,终于无法继续等待。
“你怎麽会不喜欢我呢?”
“你说需要我好吗,我也会受伤。”
明明笑的那麽开心,眼睛里写满了幸福,亲密的时候乖的要命,好像对他做什麽都可以。
他所有的拒绝和讨厌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大雾,只是见到了热烈的阳光,便轻而易举地露出原本柔软的面目。
他很别扭,也很冷漠。
所以对爱丶温暖丶幸福这一类词,永远也避之不及。
梁轶之明明知道,却还要逼他自己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