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的软糕,阮禾就这麽被捂了嘴。
生日开始时,季斯然站上台握着话筒,难得没有结巴,虽然整张脸红了个彻底,随後邀请妈妈跳舞开场。
阮禾嘴里含着薯条,歪头看梁轶之。
他们也要跳?
舞蹈音乐白痴阮禾:不如让我表演一个冷笑话吧。
梁轶之接收到他的眼神,安慰道:“没事,跟着我跳就可以,你看,你後面那些人也不会。”
阮禾明目张胆地回头看了,确实,那两个女生在互相踩脚。
梁轶之把他的脸转回来:“咱们能偷偷看吗,来吧。”
梁轶之牵着阮禾的手慢悠悠教学,阮禾心系他吃了一半的薯条,学着学着眼就花了。
“不好意思。”阮禾诚心诚意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薯条!
梁轶之其实躲了,但没躲开,雪白的鞋面上赫然映出一道灰黑的痕迹。
阮禾踩的。
“没事,虽然我今天穿的是新鞋,但是没事,限量版,但是没事,还是白色,真的没事。”
鞋,可以再买。
但是教喜欢的人跳舞的机会,机不可失。
梁轶之微笑:“继续。”
下面请欣赏大型迫害现场:
“往左边……左右不分?”
“踹了我一脚,公报私仇呢。”
“阮禾你看着我行不行,你看那男的干什麽?!他长得好看啊!再看你跟他走吧。”
“啧,你踢我裆了。”
“我没有!!”阮禾一场下来,满头大汗,像只熟透的粉桃,带着点娇俏的羞意,“你别污蔑我!”
他腿才没有擡那麽高!
白皙的脸浮起浅淡的红,精致小巧的耳垂也羞赧地红着,白炽灯的光仿佛集中在他的眼里,明亮的耀眼。
男人的手揽在他纤细的腰间,被完好地护在胸前,阮禾擡起头,腰身也跟着向後弯了弯,显露出诱人暧昧的曲线,半长不短的头发使他从身後难以被分辨性别。
漂亮的惊人。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梁轶之的手搂的更紧,面上却云淡风轻,轻飘飘扫了眼向他怀里看的人,“哦,那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梁轶之似笑非笑地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耍流氓:“不过呢,你要是想踢也不是不可以,别弄坏了就行,这可不是小事。”
阮禾狠狠碾了一下他的脚,白色运动鞋已经不能看了,全是黑色鞋印,反复叠加才出的效果。
*
直到夜深季斯然生日宴上鱼龙混杂的人物们逐渐离场,留下还算相熟的小辈。
季斯然的朋友虽然不多,但为了人多好看,特意多邀请了些同学,用来热场。
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举办地点是一栋自带花园和游泳池的庄园,同时是季斯然的成年礼物。
“所丶所以,我让你们别带礼物了。别整那些虚的。”
宴会在前厅举行,季斯然站在门口,一个一个发礼盒,是一个小金元宝。
阮禾震惊脸,不可置信,压着声音小声问:“见者有份?”
季斯然一脸纯然:“你要不喜欢可以拿去卖了,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阮禾的礼物比较特别,除了金元宝,还有一条小草样式的手链。
季斯然澄清:“这是禾苗,不是小草。我亲手打的!”
行吧。
禾苗就禾苗。
“兄弟,不是你打的也没关系。”阮禾眨了眨眼睛,眼中水光盈盈,显得很煽情。
阮禾给了季斯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