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俊知道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将辛辣的洋酒灌下喉咙。烈酒灼烧着食道,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但他不敢表露分毫。
酒过三巡,白明似乎心情大好,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穿着暴露、妆容艳丽的陪酒女郎扭着腰肢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挨着李可俊坐下。
“好好伺候我们李公子。”白明挥了挥手,语气轻佻。
其中一个女郎立刻凑近李可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臂,娇声说道:“李公子,喝点酒吧?”
李可俊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对这种场合和这种女人本能地感到厌恶。他刚想开口拒绝,白明却已经端着酒杯,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白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出一声闷响。包厢里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识趣地停止了交谈,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这边。
白明凑近李可俊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冰冷的威胁:“怎么,不给面子?还是说……你和林如意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把戏,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李可俊的心猛地一沉,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白明轻笑一声,继续道:“小子,我之所以让你活到现在,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胆量和那份……愚蠢的正义感。但你要记住,边江的天,从来就不是你们这些小角色能翻得过来的。今晚叫你来,是给你一个机会。聪明的话,就乖乖听话。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可俊,然后站起身,重新回到了主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生。他举起酒杯,对着满屋子的人朗声道:“来,大家继续!今晚不醉不归!”
李可俊坐在原地,如坠冰窟。他感到身边的两个女人还在不停地往他怀里蹭,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触感。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回响:完了,全完了。白明什么都知道。那么,奚非呢?她现在在哪里?
另一边奚非抵达了酒店,o套房门还没打开,王川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在门口。他今天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件花哨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粗壮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小非!可想死我了!”王川一见到她,立刻上前一把将她搂住,粗糙的大手在她腰臀处肆意地揉捏着。
奚非强忍着恶心,脸上却挤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任由他搂着走进了套房内。她放下手包,故作娇嗔地问道:“局长,这个节骨眼上,指导组那边查得那么紧,您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玩啊?”
“怕什么!”王川一把将她按在沙上,双手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解她的衣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指导组?哼,一群外来的和尚,能念什么经?再说,我实在是太想念小非你了,一天都等不了了。今晚,咱们好好玩玩,把什么都忘了!”
奚非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她的手指却悄悄伸进手提包内,按下了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头的开关。红色的指示灯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随即隐没在昏暗的灯光里。
很快,两人便赤裸相拥在床上。王川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奚非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被动地承受着。她的大脑异常清醒,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计划的每一个步骤。
当王川终于筋疲力尽地瘫软下来时,奚非趴到他旁边亲昵,声音甜腻说:“局长,来点那个,提提神?人家还想要嘛。”
王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几粒晶莹剔透的晶体。又从床头柜上拿过那个特制的“玻璃水壶”,插入吸管,然后用指甲挑了一点晶体放入水壶,随后用打火机烘烤水壶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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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我一起吸一点。”王川贪婪吸入水壶内的烟雾。
白烟袅袅升起,带着刺鼻的甜香。
奚非知道那是冰毒。她本想拒绝,可王川的眼神不容置疑。
“怎么,现在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局长了?”他冷笑。
她咬了咬牙,接过锡纸,深吸一口,将毒烟吸入肺中。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她的意识开始飘忽,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迷幻。她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脱离了肉体,灵魂在空中盘旋。
毒品的作用下,王川的欲望再次被点燃,而且变得更加狂野和变态。他开始要求奚非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样子,嘴里还叫嚣着:“小非,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要把你永远锁在我的身边!”
奚非配合着他,眼神却透过凌乱的丝,死死地盯着床头那个正在工作的微型摄像头。她在赌,赌王川在极度兴奋和药物作用下,会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会暴露更多的秘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今晚之后,要么是他们死,要么是她亡。
一次又次,两人愈加疯狂、更加扭曲。奚非在毒品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的防线,任由他摆布。她在痛苦与快感的夹缝中挣扎,眼泪无声滑落,混入凌乱的丝中。
而那枚摄像头,始终在默默工作,将每一个细节、每一句低语、每一声呻吟,全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王川在高潮时大喊:“我他妈就是边江最大的保护伞!谁他妈也别想动我!白明算那毛小子什么东西,我早晚灭了他!”
奚非在迷乱中记住了这句话。
她知道,已经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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