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厕所的灯光在李可俊眼前晃成一片光晕,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字样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些,指尖在通讯录里划出残影,给陈锋的信息带着三个醒目的感叹号:“奚非失踪了!!!”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陈锋的回复冷静得近乎残酷:“在外地办案,先联系孙警官。小时才能立案,但可以提前报备。”后面跟着孙警官的私人号码。李可俊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三秒,突然弯腰干呕起来,混着威士忌的胃液灼烧着喉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喝了多少。
李可俊立刻拨打了孙警官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孙依淼在电话那头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会尽快调查。你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李可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回到酒吧的卡座,龙哥一行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龙哥正把玩着水晶杯里的黑方冰块。“小李啊,”他眯着眼打量脚步虚浮的李可俊,“你这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可俊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龙哥说:“龙哥,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先回去了。”
林如意突然抓住李可俊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让他打了个激灵。出什么事了?她声音压得极低,睫毛在霓虹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朋友有点状况。”李可俊扯松领口,喉结上下滚动,“得先走。”
龙哥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慌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小老弟,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如意见状,轻轻拍了拍李可俊的肩膀,温柔地说:“那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可俊感激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卡座。
林如意微笑目送他离开。龙哥则眯起眼睛,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立刻起身,悄悄跟上了李可俊。
李可俊匆匆离开酒吧,心中充满了不安,夜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他心中的焦虑。他拿出手机,再次给孙依淼去了信息,简要说明了奚非失踪的情况。
出租车一路疾驰到赵梓涵给的商业街地址。此时,酷猫、张伟杰、赵梓涵和阿ken都已经到了。他们围在一起,神色焦急。
“奚非平时去哪干嘛都会和我说的,今天晚上我们是要一起逛街的。”赵梓涵的声音带着哭腔,“但现在也没见到她人,她手机也是关机状态,现在急死我了。”
李可俊皱眉问道:“茶园那边找了吗?”
酷猫摇了摇头:“我和阿ken已经找了几遍回来了,没有看到。”
李可俊心中更加焦急:“这么大个人,怎么就突然失踪不见了?”
酷猫咬牙切齿地说:“操,肯定是那几个小屁精干的!现在要给我找到,我不把他们皮扒了就不叫酷猫!”
李可俊连忙安抚道:“先别着急,我给孙警官过信息了,他让我们再找一下。如果晚上找不到,明天早上去他那边,他来调查。”
这时,李可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是苏怡打来的。接起电话,苏怡的声音异常淡定:“酷猫晚上告诉我奚非失踪的事了。我刚和茶园那边安保负责人说了,让他们调监控。你和酷猫去茶园看看监控吧。”
李可俊心中一暖,但更多的是愧疚:“这大半夜的还让你睡不好。”
苏怡轻声安慰道:“没事,我没事。你赶紧和酷猫去茶园看看吧,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挂断电话后,李可俊把苏怡的话转告给了众人。酷猫一拍大腿:“靠,我咋没想到看监控!还是嫂子聪明!”
李可俊无奈地看了酷猫一眼:“大半夜的你还打电话和她说这个事,我不想让她操心。”
阿ken拍了拍李可俊的肩膀:“酷猫这人性子急,你也别怪他了。我们先去茶园吧。”
“走!”酷猫已经冲到马路中央拦车。两辆出租车急刹时,李可俊看见后车窗映出那辆黑色轿车的轮廓。
赵梓涵钻进车前突然回头:“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夜风送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廉价胶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