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起来,作为双生子的他俩几乎一样。
他们俩额发总是微卷曲,他俩有着一样的美人尖,他俩额头一样白皙,有两弯笑起来春水般的乌黑眼珠,对视时总是极亮。
像是在照镜子,镜外的霍彦看着镜中的霍去病,牵住他的手,眉眼也弯,春水霎那流在眼眸。
霍去病天生富贵,他的兄长也会长命百岁,一生完满。
霍去病朗笑,靠在他身上,带着他特有的蓬勃昂扬。
明明长得一样,好像他的生机比霍彦总是浓些,只沾染些许,便可使人振奋沉迷。
有人生来便是要昂首向前的。
“阿言,莫要吃味,阿言亦是我好命中的一部分。”
霍彦脸红了些许,口中的软语他咽了,任由霍去病靠在身上。
“吃味什麽?兄长乱说!”
他有些讷于柔情,但霍去病想要的答案就在此刻,就在他脸上的红晕之间。
[宝贝大儿,我只能说你自己都不看自已看哥哥的眼神嘛。]
[原来看见心爱的人的眼中坚冰会化为春水。]
[病病,我为我崽证明,他才是乱说,他就是吃醋了。]
[阿言是想说兄长,有你也是我的福气。]
[他平时人五人六的,任性自我,唯利是图,又是计较这个,又是计较那个,可只要牵扯到了你,他没有不答应的。]
[还有舅舅。]
[他这个人对外那是不说一句软话,对内他不说一句硬话。]
[病病,虽然你看不见我,但我还是要说,麻烦你忍忍他这个死傲娇,他真的掏心掏肺的爱。]
[怎麽会有这麽极端的人,我一时不知道那个是他了。]
[你说一句我也是不行吗?有什麽是我这个尊贵的VIP听不了的。]
[明明超爱,就长张死鸭子嘴,真的别扭死了。]
……
[不是,猪猪怎麽这麽爱热闹。]
[不过你们不觉得东方先生在司马相如和文君小姐姐身边像只活蹦乱跳的吗喽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我怀疑阿言给彻儿黑卡是烦死这三个人吵架了,现在只要能让他仨不吵架,阿言都能倒立走路。]
[一个月了,我都烦躁,别说霍·脾气巨不好·阿言了。]
[但他没给人扔出去呀!]
[因为还在僞装自己不是主人,得抱紧小马甲。]
[不然你以为阿言能忍得住,早让他仨提桶跑路了。]
……
七夕那天,高官贵妇及其子侄,高昂着头,掏出一张张代表他们身份的黑卡,直入戏楼。衣香鬓影重重,各有各的雅间,在衆星拱月之所,戏楼的最顶层,霍彦与霍去病跟在刘彻身边,并肩看人潮来去。
夜星初上,人群齐至。
伴着弦乐器划过石破天惊的声音,《齐天大圣》第一折正式开始。
万衆嘱目之下,一只穿着草裙的猴子闪亮登场。
谁也没想到这场戏的主角不再如百戏一般是历史人物或是神话传说中的角色,而是一只猴,嗯,实是求是,这是一只帅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