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杀人放火
◎霍彦:我又不是我那心软的老师,扫地都怕伤蝼蚁命。◎
秋分时节,《汉青年》发布一则记叙田蚡支持淮南王谋反言论的文章,激起千层浪。
刘彻下令彻查,派的御史从田蚡家中直接搜出了淮南王送的金银财物。
刘彻怒不可遏。
淮南王被押入长安,田蚡被罢相入狱,秋後问斩,与押在都司空的窦婴做了个狱友。
又隔了一个月,灌夫的事也查出大概,田蚡虽有夸大之词,但其所言皆有实,现下狱的灌氏族人也并不无辜。
灌夫在颍川的家中家中职累的资産有几千万,每天的食客少则几十,多则近百。为了在田园中修筑堤塘,灌溉农田,他的宗族和宾客扩张权势,垄断利益,在颍川一带横行霸道。
窦婴为灌夫所说的好话,与所查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犯了欺君之罪行。
但刘彻念在其为友的情义,只夺其爵,让他归家。
窦婴归家之後,念着与灌夫的情义,整日郁郁寡欢,不久之後便病了。
这场掀起巨浪的政斗跟历史上的结局差不多,只是被斩首弃市的成了田蚡。
“颍水清清,灌氏安宁;颍水浑浊,灌氏灭族。”
霍彦重复了一遍弹幕说的灌氏的恶行,笑盈盈地拨弄完手中的曲辕犁模型,结果连个懒腰都没伸完就被一脸不高兴的汲黯像只猫似的提溜走了。
汲黯先生因为好友灌夫离世不高兴,也见不得旁人开心,尤其是霍彦这小子,怎麽笑怎麽像陛下,笑得怪渗人的。
[灌夫尚游侠,家産数千万,食客每日数十百人,横暴颍川郡。]
[崽,咱们要不要排出戏,彻底把田蚡钉死在耻辱柱上。]
[这次《汉青年》做了出头鸟了。]
[可我们用了笔名。]
[嘿嘿,文是芙蓉绽写的,关我们霍小言什麽事儿。]
[王太後没死呢,玩具屋不会受迁怒要被抄了吧!]
[不会,她现在才不敢动咱呢!]
[今天她动了,那她就作实了流言。]
[汲黯又不高兴了。]
[汲黯与人相处就跟阿言似的,喜欢你就啥都好。不喜欢就不搭理你。他与灌夫是好友。自然心有不平。]
[他觉得灌夫是个侠士。]
[他不会要上书给灌夫正名吧。]
[郑先生也是他的好朋友,应该会劝他吧。]
[都停!不准说阴谋了!言儿,用于翻土的犁壁,通常由铁制成,形状为椭圆形。你做个圆形干啥!]
[你又想别的,没好好听!]
[我们晚上重做,宝。]
[这个是要往天下农民手下发的,一点儿都不能错。]
[错了一点儿,用的不好,便是让天下的农民日子更不好过!]
霍彦跟在汲黯後面,默默看了一眼这个小犁,然後无声的点了点头。
是他最近不太用心,晚上重做。
……
这个时节的主食大多是粟米,现在正值粟米成熟之时。
大片的粟田于秋意渐浓之际,宛如一幅金色的画卷在大地上徐徐展开。那粟穗沉甸甸地低垂着,于微风下,轻轻摇曳。细长且坚韧的粟秆,在风中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年轻稍力壮些的农人小心翼翼地踏入田间,生怕踩坏了粟杆,几乎每个人都弯着腰,右手握住镰刀,左手抓住粟杆,利落地割下粟穗。镰刀在粟杆间穿梭,发出“刷刷”的声响。老弱则跟在後面,将割下的粟穗整齐地堆放在一起。
与其说是汲黯拉着郑当时和霍彦出门,倒不如是郑当时在劝慰汲黯,顺带着想与霍彦说说话。
郑当时劝了汲黯两句,可惜倔驴汲黯不想听,一直抿着唇,只顾往前走,不发一言。
郑当时揣手在田梗上跟着走,气得在後面大骂汲黯。
“你这犟牛,给我回来!你是要把我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