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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射手偏方(第1页)

我是林骁,曾经赛车场上追风的射手座。

一场事故让我失去一切,却意外觉醒用血液催生植物的能力。

逃到污染肆虐的苍山镇,遇见咳血的女孩小雨。

“姐姐,山神的花还能开吗?”

我把废弃赛车改装成医疗运输车,引擎盖上开出鲜花之路。

当矿业公司用推土机碾向我的花园时,全镇孩子手拉手站在花丛前。

暴雨倾盆而下,我的血混着雨水渗入大地——

刹那间,钢铁巨兽被疯长的藤蔓绞成废铁。

春天从我们脚下蔓延到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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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嘶吼是唯一的神谕,淹没了重金属摇滚的鼓点。我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皮革的触感温热而熟悉,像另一层皮肤。挡风玻璃外,赛道两侧的风景被撕扯成模糊的、高流动的彩色丝带,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狂喜。肾上腺素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快!再快!赛道是弓弦,我是那支离弦的箭,空气被蛮横地劈开,出锐利的呼啸。这就是我的世界,狭窄,狂暴,纯粹,像一枚滚烫的子弹射向靶心。射手座的星座符号仿佛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灼烧。

然后,世界被猛地抽离了声音。

视野瞬间被刺目的白光占据,接着是令人窒息的、绝对的黑暗。没有痛感,只有一种奇异的失重感,仿佛灵魂被粗暴地甩出了躯壳,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翻滚、下坠。时间被扭曲、拉长,又或许只是凝固了一瞬。某种巨大的、无可名状的力量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然后像捏碎一颗熟透的浆果般骤然收紧。

再睁开眼,是医院病房单调刺眼的白。消毒水的气味像冰冷的针,扎进鼻腔深处。左腿沉重得不像自己的,被厚实的石膏和金属支架牢牢锁住,宣告着一个残酷的事实。电视屏幕挂在对面墙上,声音调得很低,画面里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推销着一种代驾服务:“……安全无忧,让专业的人,送您回家!”

安全无忧?家?我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出一声干涩的、近乎自嘲的轻响。曾经被我轻易甩在身后、碾入尘埃的“安全”,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黏腻的蛛网,将我困在这张散着药味的病床上,动弹不得。属于我的弓弦,断了。

积蓄燃烧殆尽的度比预想的更快。那些曾经簇拥在赛道旁、举着香槟欢呼的面孔,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冰冷的账单和更冰冷的现实,像两座沉默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最终,我拖着那条依旧隐隐作痛、仿佛嵌入灵魂的伤腿,背着一个磨损得露出线头的旧背包,坐上了一列哐当作响、驶向边陲的绿皮火车。目的地:苍山镇。一个在地图上都难以辨认的小点,一个只存在于远方亲戚口中、模糊的收容之所。

火车到站,扑面而来的不是山野的清新,而是一股混杂着硫磺、粉尘和某种腐朽气息的浊流。苍山镇蜷缩在灰蒙蒙的山坳里,像一块被遗弃的、沾满煤灰的破布。裸露的山体被粗暴地切割、掏挖,巨大的矿坑如同大地溃烂的伤口,渗出浑浊的锈红色水流。空气里悬浮着细密的颗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粝的摩擦感。树木稀疏,叶片蒙着一层洗不掉的灰翳,病恹恹地耷拉着。

我落脚在镇子最边缘,一间废弃的护林站小屋。低矮、破败,墙壁斑驳,窗户玻璃碎了几块,用硬纸板潦草地堵着。推开门,陈年的尘土味混合着霉变的气息呛得我咳嗽起来。屋角结着蛛网,一只瘦小的老鼠飞快地蹿过地面,消失在墙角的破洞里。也好,至少这里足够安静,足够……远离一切。

简单清扫出一片能躺下的角落,我把背包甩在地上,人也跟着重重坐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窗外,夕阳正挣扎着沉入矿山巨大的阴影里,给灰暗的镇子涂抹上一层虚假的、病态的橘红。一种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漫上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闭上眼睛,只想睡去,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咚…咚咚…”

轻微的敲击声,怯生生的,像一只迷路小鸟在啄着玻璃。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不受控制地一跳。循声望去,是那扇用硬纸板糊住的破窗户。纸板边缘被顶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只乌溜溜的眼睛正从缝隙里紧张地窥视着屋内。那眼神纯净得惊人,像山泉洗过的黑曜石,却又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警觉和好奇。

“谁?”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缝隙被推大了些,露出一张小小的、瘦削的脸。是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头枯黄,稀疏地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沾着灰尘,嘴唇没什么血色。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洗得白的旧外套。

她没回答,只是飞快地把一个东西从缝隙里塞了进来,然后“嗖”地一下缩回了脑袋,只留下那双眼睛还在缝隙后面闪烁。

掉在地上的,是一个小小的布包,用一块同样褪色的花布仔细地系着。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捡起来,解开。里面是几块烤得有些焦糊的土豆,还带着一点点微弱的温热。很简陋,甚至有些粗糙,但在这个弥漫着尘埃和绝望的地方,这点温热却显得格外突兀,像一小簇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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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提高声音,对着窗户缝隙,“你的土豆?”

缝隙外安静了一瞬,然后一个细细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传进来,像风中飘摇的蛛丝:“妈妈说…新来的姐姐…可能…没吃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积攒着勇气,“我叫小雨。”

小雨。名字倒是干净。我捏起一块烤土豆,焦糊的地方有些苦,里面却软糯温热。胃里空荡荡的,这简陋的食物竟勾起了强烈的食欲。我默默啃着土豆,目光落在那条依旧僵硬的伤腿上。窗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固执地停留着,像黑暗里唯一的光点。

日子像生了锈的车轮,在苍山镇沉重而滞涩的空气里缓慢滚动。我那条该死的腿,像灌满了铅,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深处顽固的酸胀和钝痛,提醒着我那场惨烈的坠落,提醒着那曾经属于我的、风驰电掣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医生含糊其辞的“需要时间”、“可能恢复部分功能”,都成了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彻底落下的钝刀。

小屋简陋得像个勉强遮风避雨的壳。我大部分时间都耗在里面,对着那扇糊着纸板的破窗呆,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光一点点爬上墙壁,又一点点褪去。偶尔,我会拖着那条笨重的腿,在屋后一小块相对平整的荒地上,尝试着做一些简单的复健动作。拉伸,屈伸,每一次试图弯曲膝盖,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骨头缝里乱扎,冷汗瞬间就能浸透单薄的衣衫。疼痛是粘稠的沼泽,拖拽着意志,每一次下压,每一次抬腿,都伴随着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极力压抑的闷哼。汗水砸在干燥的黄土上,洇开深色的斑点,又迅被灰尘覆盖。

那点微弱的复健之火,常常被更深的灰烬掩埋。剧烈的疼痛袭来时,我会猛地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勒紧喉咙。我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粗糙的砂石磨破了指关节,渗出血丝,混着汗水滴落。为什么?凭什么?!

血珠落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洇开一点暗红。就在那一瞬间,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异样感从脚底传来。我下意识低头。

血滴落下的地方,几株极其纤细、仿佛营养不良的绿芽,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近乎诡异的度,颤巍巍地从干燥板结的黄土缝隙中顶了出来!它们细弱得如同新生婴儿的毛,在满是尘埃的空气中微微颤抖,嫩绿的色泽是这片死气沉沉的灰色大地上唯一刺眼的存在。

我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是幻觉?是疼痛导致的错觉?我死死盯着那几株微不足道的绿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我用力眨了眨眼,甚至抬手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尖锐的痛感如此真实。再看去,那几点新绿依旧固执地立在那里,脆弱,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生命力,嘲笑着这片土地的荒芜和我的认知。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惊悚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狂喜,猛地窜上脊椎。

“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带着一种令人揪心的粘稠感,猛地撕破了小屋外的寂静。那声音太过熟悉,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却又被病痛折磨得虚弱不堪。

是小雨。

我猛地从地上撑起身,拖着伤腿,踉跄着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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