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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把歌词写成故事 > 第43章 房间还是乱糟糟(第1页)

第43章 房间还是乱糟糟(第1页)

>我给前女友送第条系统提示消息:“阳台绿萝需浇水”。

>她搬走后,我的房间仍保持她离开时的混乱,仿佛时间在此凝固。

>深夜接到陌生电话,传来她高烧呓语:“操作错误……”

>冲到她家才现,电脑屏幕上是上百张以我为原型的游戏角色废稿。

>我握住她滚烫的手:“副本已保存。”

>她迷糊间抓紧我:“别删存档……能读档的……”

>晨曦中,她的房间和我的一样乱,唯独保留着我送的所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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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次,指尖悬停,然后落下。手机屏幕冷光幽幽,映亮陈念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湖:“erroroxfffff:阳台绿萝需浇水。”

送。信息像一枚微小而执拗的子弹,无声地穿透凌晨三点的粘稠空气,射向三个街区之外那个早已将他拉黑的号码。许眠的手机,大概又是永恒静音状态,躺在某个被画笔、压感笔或者揉成一团废稿纸掩埋的角落,屏幕短暂地亮起,再无声息地熄灭。无人回应,只有这行冰冷的系统提示语,在数据的虚空中徒劳地盘旋。

陈念放下手机,任由自己陷进那张磨得亮的旧沙里。空气里浮动着微尘,混杂着外卖盒里隔夜食物的酸腐、颜料稀释剂若有似无的刺鼻,还有一种更深邃、更难以驱散的,属于“停滞”的气味。这间屋子,是许眠半年前决绝离开时留下的时间琥珀。外套还丢在一角,孤零零地搭在椅背上,是她惯穿的那件宽大的墨绿色工装外套,袖口蹭上的蓝颜料早已干涸硬,像一块陈年的痂。茶几上散落着半包受潮的薯片、几只纠缠在一起的马克杯,杯底沉淀着深褐色的茶渍。地上,游戏杂志、美术设定集、揉皱的草图纸和几团看不清颜色的布料,共同铺就一条杂乱无章的小径,通往紧闭的卧室门。

一切都没变。他维持着这个战场遗迹般的状态,像某种固执的守墓人。改变需要力气,而他所有的力气,都耗在了那一条条注定石沉大海的“系统提示”里。简讯平静的语调下,藏着笨拙到近乎可笑的关心,像隔着厚重防弹玻璃的微弱叩击。

他扯过沙上那条薄毯,胡乱盖在身上,毯子散着一股淡淡的、属于许眠的护手霜甜香,早已变得稀薄而遥远。疲惫像沉重的铅水灌满了四肢百骸,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漂浮、沉没。

尖锐!刺耳!如同警报被猛然拉响!

陈念的心脏被这突如其来的炸裂声狠狠攥住,骤然紧缩,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猛地从沙里弹起,像一根被强力拉开的弓弦,薄毯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黑暗中,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几乎是扑过去抓住茶几上那个疯狂震动、屏幕闪烁得快要碎裂的手机。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血液冲上头顶,嗡嗡作响。他划开接听的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

“……操作错误……”一个微弱、沙哑、被高烧灼烧得支离破碎的声音,裹挟着沉重的喘息,艰难地挤过听筒,“……指令…未响应…系统…过热……”

是许眠!是她!

陈念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仿佛通了高压电:“许眠?!你怎么了?你在哪?!”他对着手机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了调。

回应他的只有更急促、更混乱的呓语,夹杂着意义不明的字节和痛苦的抽气声,仿佛她的意识正在一片滚烫的熔岩中挣扎沉沦。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中断,被一片死寂的忙音取代。

“许眠!许眠——!”

回答他的只有空洞的“嘟嘟”声,像冰冷的嘲笑。恐惧瞬间冻结了血液,随即又被一种近乎疯狂的灼热冲垮。陈念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从沙里弹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带倒了茶几边缘一只积满烟灰的马克杯。杯子碎裂在地板上,烟灰四散,如同他此刻炸裂的心绪。他根本顾不上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轰鸣:去她那里!立刻!马上!

他冲向门口,脚上还趿拉着室内拖鞋,随手抓起挂在门后挂钩上那件积了灰的薄外套。冲进楼道时,冰冷的夜风如同无数细小的钢针,穿透单薄的衣物扎进皮肤,他这才迟钝地感觉到一丝寒意,但脚步没有丝毫停滞。

外面不知何时已是大雨滂沱。墨黑的天幕被狂暴的雨线撕扯着,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透的地面上晕染开大片模糊的、颤抖的光斑。他冲到路边,视线在密集的雨帘中焦急地搜寻。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灯,如同末日洪流中的方舟,从雨幕深处摇摇晃晃地驶来。他几乎是扑到路中间,张开双臂,用身体拦停了它。

“师傅!青川路枫林苑!快!救人!”他拉开车门,带着一身雨水狼狈地钻进去,声音嘶哑地催促。

司机被他惨白的脸色和湿透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没多问,猛踩油门。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墙。陈念紧盯着窗外飞倒退的、被雨水扭曲的街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他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连接着许眠生命线的唯一绳索。她混乱的呓语——“操作错误”、“系统过热”——像淬毒的针,反复刺戳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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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急刹停下。陈念扔下一张湿漉漉的钞票,甚至没等司机找零,便推开车门,一头扎进了倾盆大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薄外套沉重地贴在身上,拖鞋灌满了水,每一步都出“吧唧”的声响。他凭着记忆,在迷宫般潮湿阴暗的楼道里跌跌撞撞地奔跑,终于停在那扇熟悉的、贴着褪色游戏海报的防盗门前。

他用力拍门,手掌拍在冰冷的铁门上出沉闷的响声:“许眠!许眠!开门!是我,陈念!”

门内一片死寂,只有哗哗的雨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蹲下身,手指颤抖着伸向门框上方那个积满灰尘的缝隙——过去他加班晚归,许眠总爱把备用钥匙随手塞在这里。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金属!

钥匙还在!

他几乎是抖着手将钥匙插进锁孔,拧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却如同惊雷。他猛地推开门。

一股浑浊的热浪混合着颜料、松节油和某种药物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的景象比他自己的“遗迹”有过之而无不及。画架倾倒在地,颜料管被踩爆,五彩斑斓的污渍在地上肆意流淌。数位板连着数据线,像搁浅的鲸鱼般躺在散乱的稿纸堆里。零食袋、揉成团的纸巾、空药盒……一片狼藉的中央,许眠蜷缩在电脑椅旁的地毯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眉头紧蹙,身体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汗湿的头黏在额角和脖颈上。

“许眠!”陈念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冲过去,单膝跪在她身边,手掌贴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那热度灼烧着他的掌心,也灼烧着他的理智。

“系统……过载……”她似乎感觉到触碰,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瞳孔涣散,没有焦点,只从干裂的唇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词,“……渲染失败……”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陈念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迅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同样一片狼藉的桌面——在一堆杂物下,他瞥见了体温计的一角。他小心地挪开压在上面的素描本和几支画笔,抽出体温计,甩了甩,然后轻轻掰开许眠的嘴,将冰凉的金属头压在她滚烫的舌根下。她的皮肤灼热,指尖却冰凉。

等待体温计读数的几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在混乱中搜寻着能用的东西。视线掠过墙角那个小小的药箱,他记得那里有退烧药。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拉开药箱门。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异常熟悉。不同种类的药被分门别类,用不同颜色的便签纸标注着名称和日期,甚至还有手写的简单图示说明。那是他半年前帮她整理时留下的习惯!连药箱里几盒已经明显过期的胃药,都还固执地待在他当初放置的位置。

c!体温计上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痛。

“许眠,吃药,吃了药就好了。”他迅找出退烧药,又从狼藉的开放式小厨房里找到半瓶没被污染的矿泉水,小心地扶起她滚烫沉重的身体。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他笨拙地捏开她的嘴,将药片塞进去,又小心地喂了几口水。她下意识地吞咽,喉咙里出咕噜声,水顺着嘴角流下一点,洇湿了睡衣前襟。

吃了药,他费力地将她抱起来。她比记忆中轻了很多,骨头硌着他的手臂。他把她安置在卧室那张稍显整洁的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去卫生间拧了一条冷水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紧蹙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些许。

陈念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这才感到浑身脱力,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阵阵寒意。卧室的混乱程度比外面稍好,但依然随处可见画稿和设定集。他的目光疲惫地扫过房间,最终停留在床头柜上。那里立着一个星战暴风兵的乐高模型,头盔一侧用细银笔画了个小小的笑脸,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旁边,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陶土杯子,杯口歪歪扭扭,是他俩第一次尝试陶艺课的失败作品,却被她当宝贝似的留到现在。窗台上,一只用旧游戏手柄改造成的多肉花盆里,几株小小的植物顽强地生长着。这些带着他印记的小物件,在这片属于许眠的混乱废墟里,被固执地保存下来,擦拭得一尘不染,如同战火中幸存的纪念碑。

心口某个地方,被一种沉甸甸的酸涩感堵住了,闷得疼。

“error…oxfffff……”床上的人忽然出模糊的呓语,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一只滚烫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无意识地在空中抓挠,仿佛在操作一个看不见的控制面板,“……路径……错误……存档点……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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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的心猛地一跳。erroroxfffff?那是他每次送那些“系统提示”时,习惯性附加在信息末尾的错误代码!一个只有他们这种游戏从业者才懂的、近乎幼稚的加密玩笑——十六进制里,oxfffff代表的数值巨大到溢出,也代表着他无处安放的“存在”。

她的手还在徒劳地抓握着,指尖划过冰凉的空气,带着高烧病人特有的脆弱和固执。陈念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了那只滚烫的手。她的手指纤细,因为长期握笔指节处有薄茧,此刻却异常柔软无力。

“别怕,”他低声说,声音干涩,“……副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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