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在醉酒后把我按在墙上,咬着耳朵说爱我。
清醒后却用最伤人的话推开我:“你这样的女人,我腻了。”
朋友们劝我离开,说他有毒。
可他们不知道,每次他说“滚远点”,手指却死死攥着我的衣角。
那天他嘶吼着让我去找别人,眼眶红得像我养的那只兔子。
我笑着递上醒酒汤:“你猜,我为什么永远分得清哪句是反话?”
他突然崩溃大哭,像走丢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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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喧嚣震耳,五光十色的旋转灯球把一张张醉意盎然的脸切割成晃动的碎片。烟味、酒气、还有果盘的甜腻,混杂成一种令人头脑胀的空气。林茜坐在最角落的沙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酒杯杯壁,目光却像被磁石吸着,无声地落在那个人身上。
周凛被一群人围着,坐在主位,嘴角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手里骰盅摇得哗啦响,赢来一阵阵捧场的欢呼。他穿着件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敞着,露出截清晰的锁骨,灯光扫过时,整个人英俊得有些扎眼。但林茜看得清楚,他眼底没什么温度,那点笑意浮在表面,未达深处。
有人凑近敬酒,他来者不拒,仰头灌下,喉结利落地滚动。只有林茜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节微微泛着白。
“哎,茜姐,凛哥今天心情不错啊?”旁边有人凑过来搭话。
林茜收回目光,弯了弯唇角,没接话。不错?她心里扯起一点涩意,他越是这种时候,心里越是不痛快。
果然,酒过三巡,周凛身边的空酒瓶又多了一排。他起身,脚步还算稳,却径直朝着林茜走过来。包厢里的喧闹似乎停滞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来。
他不管不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将她从沙上拽起来,径直拉出了包厢门。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口,相对安静些,只有远处隐约的音乐闷响。周凛一把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脊背撞上去,出轻微一声闷响。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固有的、有点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呼吸灼热,带着酒后的沙哑。
“林茜……”他咬着她的耳朵,字句模糊,却又异常清晰地钻进她心里,“……我爱你。”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麻。林茜僵着身体,没有动。这样的话,只在醉后,只在无人角落,他才会说。像偷来的糖果,明知沾着砒霜,也让她甘之如饴。
她闭上眼,极轻地吸了口气,鼻尖全是他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林茜在周凛公寓的厨房里熬粥,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带。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有些沉。
她回头,周凛穿着睡袍站在厨房门口,头凌乱,脸色是宿醉后的苍白,眼神却是冷的,带着刚清醒的疏离和烦躁。
“你还没走?”他开口,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
林茜把火调小,转身拿起料理台上的温水和准备好的解酒药,递过去:“先把药吃了,粥马上好。”
周凛没接,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审视,又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林茜,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不觉得腻?”
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细细密密扎过来。
林茜动作没停,把水杯又往前送了送,声音平静:“不觉得。”
周凛嗤笑一声,别开脸,绕过她走向客厅,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随你。不过我腻了。”他顿了顿,像是要确保每个字都能精准刺伤她,“你这样的,没什么意思。”
空气凝固了几秒。
林茜握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但很快,她松开手,面色如常地把水杯放在桌上,转身继续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白粥。
她知道,这不是真话。就像他昨晚咬着她耳朵说的“爱”,也不是他清醒时肯承认的真话。
电话响了,是好友苏曼。那边声音急切:“茜茜,你昨晚又去接他了?他是不是又……”
林茜走到阳台,压低声音:“我没事,曼曼。”
“什么没事!我都听说了,他昨晚在那么多人面前把你拉走!他清醒的时候怎么对你的?说的话多难听!林茜,你醒醒吧,周凛他就是有毒!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啊?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苏曼恨铁不成钢。
林茜听着好友的控诉,目光却落在客厅。周凛背对着她,倒在沙上,似乎又睡过去了,只是那只搭在沙边缘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沙罩的流苏,攥得死紧。
她轻轻对电话那头说:“曼曼,有些事……你不明白。”
他不是毒,他是病人。而她,大概是唯一能对症下药的那个。
挂了电话,她走回客厅,把薄毯轻轻盖在周凛身上。他皱了下眉,像是要挥开,但最终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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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公司聚会,周凛带了个漂亮的女伴,举止亲密。周围人目光各异,不时瞟向林茜。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东西,偶尔和旁边的人聊两句,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