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溯尘记起来,会不会杀了她灭口。
凌冤冤摸了摸脖子。
感觉一阵发凉。
家中的饭菜都是若溯尘在做,所以他很熟悉案板上的菜该怎麽烹。
怕娘子等久了饿肚子,若溯尘切菜的动作忍不住加快。
“嘶——”不小心,菜刀切到了手指。
虽然他及时停住,但修长的手指还是因此破了些皮。有血迹从肉中渗出来,若溯尘疼得皱眉。
听到动静,凌冤冤走过去。
看见娘子,若溯尘连忙把手藏到身後。屋内飘着饭菜的香气,雾气缭绕中女人神色难测。
凌冤冤快步走到若溯尘面前。
一把拉过他的手。
“娘子!”
“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
若溯尘立刻说道。
因为长时间待在狭窄的厨房,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黏腻。这几天没休息好,脸色难看。只是,男人依旧很好看。
这种破碎感,是凌冤冤第一次见到过的。
凌冤冤连眼皮都没掀起,淡淡地看着他。
倏地,恶狠狠道:“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真是半点不如夜君。”
夜君是青楼头牌。
若溯尘一颤,夜色中失神地低下头。
女人的语气冰冷,全然不像他记忆中的娘子。他看着凌冤冤,而凌冤冤丝毫没有关心他受伤的手指。
甚至,伸手按了两下上面的伤口。
手上的痛不及心中的痛,若溯尘强忍着难过。
他想抽回手。
被凌冤冤按住,“这就疼了?做个菜那麽慢,是想饿死我吗。”
男人连忙道歉。
刚好锅中的水已经烧开了,他退後几步。
凌冤冤见他躲避,冷哼声。
真和甩手掌柜般离开了厨房。
等若溯尘煮饭的那段时间,凌冤冤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跟狠。
这种地位转换,实在是让她爽到了。
没过多久,若溯尘就端来几份吃的。他还煲了锅鸡汤,撒上葱花。香得凌冤冤连喝了好几口。
见凌冤冤吃得开心,若溯尘扬起笑容。
刚刚做饭时,他就在想。
此刻,若溯尘鼓起勇气问:“那个君夜……”
凌冤冤夹了一块红烧肉,“哦我跟他只是床上友谊。走肾不走心,你别多想。”
若溯尘失落地握紧筷子。
许久才擡头:“是我…为夫不能满足娘子吗……?”
凌冤冤耸肩,“我就是这样,你能接受就处。不能接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