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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用歌词写一封可以唱出来的情书 > 第10章 你说我给你的爱就像枷锁(第2页)

第10章 你说我给你的爱就像枷锁(第2页)

“你的感受,”他看着她,语气近乎一种理性的陈述,“就是我所有努力的方向和意义。只是有时候,你自己未必能看清什么才是真正对你有益的。”他拿起那本《月光》曲谱,纸张在他手中出脆弱的窸窣声,“感受会欺骗你,苏晚。但数据不会。”他随手将曲谱放在一旁,拿起另一本贝多芬的《克鲁采》奏鸣曲,不容置疑地翻开,摆到她面前。

“来,我们开始优化这一的第三乐章。我需要采集你进入高强度演奏状态时的心率、皮电反应和脑波同步率数据。”他走向控制台,启动了连接着苏晚手腕和太阳穴的微型传感器。细密的导线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

苏晚的目光扫过那本被遗弃的《月光》,再看向眼前摊开的、结构严谨得如同数学公式的贝多芬,最后落在陈默专注调试仪器的侧影上。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她。她像一个被精心编程的机器人,输入指令,输出被设定好的完美表演。她的琴,她的音乐,她的心跳,都成了他宏大实验里一组组待采集和分析的冰冷数据。爱?她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此刻感觉更像一件沉重的刑具,一个由精密仪器和冰冷逻辑打造的牢笼。她僵立在琴房中央,灯光惨白地照下来,像一个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蝴蝶。

窒息感日复一日地累积,像沉船的船舱里不断上涨的冰冷海水。苏晚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容器,只盛放着陈默精心调配的“优化”溶液。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似乎都在他预设的频率模型里。

直到那个深夜。

陈默在书房处理一个紧急的实验室远程数据故障。苏晚被一阵尖锐的偏头痛惊醒,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无数细针在扎。这种痛楚近来频繁造访,毫无规律,医生检查也查不出器质性病变,只归结为压力过大。她起身去厨房倒水,路过紧闭的书房门缝时,里面透出的光线和键盘急促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她踉跄一步,手肘猛地撞在书房厚重的实木门板上,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门,竟然被撞开了一条缝隙。

陈默背对着门口,全神贯注地盯着巨大的曲面显示屏,上面瀑布般流泻着复杂到令人眼晕的频谱图和三维波形模型。他戴着降噪耳机,显然没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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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下意识地想替他关上门,视线却被屏幕中央一个被高亮标记的文件窗口牢牢攫住。窗口标题像一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的视网膜:

项目:echochaber-phaseiii(回音室-第三阶段)

下面一行稍小的副标题,每个字都淬着森冷的寒光:

情感枷锁协议eotionashackeproto-目标对象:sduap>sduap>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眩晕和头痛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和一种近乎耳鸣的尖锐嗡鸣。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声惊骇的抽泣逸出喉咙。

屏幕上,窗口旁边是一个实时监控界面。清晰地分割着几个小画面:客厅的广角镜头,卧室的床头,甚至……她练琴的琴房!其中一个画面,正实时显示着书房门口她此刻的位置——她像个透明人,暴露在无处不在的冰冷注视下。画面下方,不断滚动着数据流:

目标心率:bp↑异常升高,建议施加apha波段镇静干预

皮电活动:激增情绪波动剧烈,启动环境次声波安抚程序

位置:书房外走廊非授权区域,触一级警报预案

情绪分析模型输出:高度恐慌,信任度临界点执行proto:紧急情感维稳程序

原来那些莫名的心悸、突如其来的平静、无法解释的头痛和眩晕……根本不是压力,不是巧合!都是程序!都是他实验室里那些冰冷机器出的指令!她是他项目里的“目标对象”,是他“情感枷锁协议”下的小白鼠!

苏晚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愚弄、被深度亵渎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她体内翻涌、咆哮。她死死盯着门缝里那个专注的背影,那个她曾经交付了全部信任和爱意的男人,此刻像一个操控提线的恶魔,坐在由数据和监控编织的蛛网中央。

她像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黑暗的卧室,轻轻带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黑暗中,她睁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毁灭性的清醒。

那晚之后,苏晚变了。她不再试图和陈默争辩任何关于曲目、社交或练习强度的问题。她变得异常安静,异常顺从。陈默要求的练习时间,她一丝不苟地完成,哪怕手指练到麻木。他指定的曲目,她一遍遍精准地打磨。她甚至开始主动配合他那些越来越密集的生理数据采集实验,安静地戴上那些传感器,像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只是她的眼神变了。曾经望向陈默时,那里面闪烁着依赖、崇拜甚至爱意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一种冰封的、隐忍的决绝。偶尔陈默捕捉到她来不及掩饰的目光,那里面只有一片荒芜的冻土,让他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不安。但他很快将这归结为临近重要演出前的正常压力反应,他需要更精细的调控。

“明天晚上的独奏会,是《勃拉姆斯d小调协奏曲》第一乐章和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陈默在晚餐时,一边用平板查看苏晚当天的生理数据报告,一边陈述,“我重新优化了音乐厅的声场模型,会在你演奏时,根据实时反馈,对环境进行微调,确保能量传递效率最大化。”他放下平板,看向苏晚,语气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你会是完美的。就像我的模型预测的一样。”

苏晚低着头,小口地喝着汤,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另外,”陈默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我需要在后台控制室实时监控你的核心生理指标。确保…一切都在最优区间运行。”他需要一个绝对稳定的环境,不容许任何意外干扰他最终阶段的“情感枷锁协议”数据收集。后台控制室,是他最坚固的堡垒。

“好。”苏晚应了一声,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她抬起头,脸上甚至浮现一丝极淡的、顺从的微笑,“你安排就好。”那笑容空洞得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

陈默看着她,那丝不安再次掠过心头,但很快被强大的掌控感压下。他的模型从未出错,他的调控精准无比。苏晚的顺从,正是他成功的证明。他伸出手,越过餐桌,想握住她的手。苏晚的手指在桌布下蜷缩了一下,最终没有躲开,任由他微凉的手指覆盖上来。他的手,曾经让她感到安心,如今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和粘腻的恶心。

她温顺地垂下眼帘,掩住眼底最后一丝挣扎被彻底冻结的寒光。那寒光深处,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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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音乐厅后台,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化妆镜前明亮的灯光下,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无瑕,却像戴着一副不属于她的华丽面具。她身上深蓝色的曳地长裙,如同凝固的深海,沉重地包裹着她。耳边嗡嗡作响,不是观众的喧哗,而是那无处不在的、来自后台控制室的、无形的监控压力。她知道,陈默那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层层屏幕和数据流,一刻不停地审视着她,评估着她这台“乐器”的状态。

她拿起那把斯特拉迪瓦里,手指拂过冰冷光滑的琴身,感受着木头纹理下蕴藏了几个世纪的灵魂。指尖的颤抖难以抑制。这不是怯场,而是孤注一掷前的战栗。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短暂地压制住翻涌的情绪。

“苏小姐,该候场了。”工作人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站起身,镜中那个穿着华服、表情决绝的女人,与记忆中那个在琴房里初次接受陈默“优化”时带着羞涩和期待的女孩,判若两人。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抱着琴,像一个走向最终审判台的战士,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通向舞台的通道幽暗而漫长,尽头是厚重的幕布和缝隙里透出的刺眼灯光。掌声如同遥远的海潮,一波波涌来。苏晚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神经上。她走过后台狭窄的通道,目光快扫过两侧。在一个堆放着备用灯具和杂物的昏暗角落,她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里,一个不起眼的、半人高的黑色仪器箱静静地立着,箱体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几个细小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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